姬澄澈一动不动聚精会神地听着，好似看到当年自己的父母双双血染衣衫合力拒敌的场景，更默默体会他们当年身处绝境时那种绝望与倔强。

“就这当口上，一支秦军突然出现，虽只有一千多人，但领军的人是燕州都护冯秋爽。奶奶的，那时的秦军果真精锐无敌，砍瓜切菜般就将一干马贼杀得血流成河片甲不留。老子见情况不太妙便想开溜……嗯，英雄好汉嘛施恩不图报，况且对方是个魔族的姑娘？”

姬权着笑了起来，接着道：“谁晓得冯秋爽见到灵犀跪地就叩头，老子这才晓得敢情自己救的竟是大秦的公主。奶奶的，这事儿闹的——老子原本是扯旗造反的人，结果莫名其妙救了自己要反的人，这算哪门子事儿？”

姬澄澈追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冯秋爽对老子感恩戴德，非拽着咱们前往云门关养伤。我和林宗棠当然也必须、不好意思推辞，便这么进了云门关成了秦军的座上宾，趁机搞到不少秦军的情报。”

“灵犀一边养伤还一边时常来找我聊，意思是劝我入了秦军，还什么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嘿嘿，五十州，老子要的岂止五十个州！就这样咱们在云门关待了差不多个把月，她养好了伤便由冯秋爽亲自护送，要回都城。她邀老子一同前往都城转转，我只能推脱家里有事儿。”

姬澄澈将一张黄纸放入火盆，望着黑色的烟气袅袅升起，问道：“你们就这样分手了？”

“是啊，莫非你觉得老子应该跟着她去都城，费点心思弄个驸马爷做做？”

“分手那灵犀亲自送我们出城，一路送出三十里地。临了她突然对我：‘姬大哥，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也许我们下回见面就会成为敌人。’老子哪里晓得她是不是看出点什么来了，只能打马虎眼：‘你那么漂亮，我哪儿舍得做你的敌人？’”

姬澄澈和姬澄瀛悄然交换眼神相视而笑，没想到粗豪如姬权也会花言巧语讨女孩子喜欢。

姬权见两个儿子明目张胆地当面挤眉弄眼做动作，瞪眼道：“干嘛，你们俩都以为老子是块木头？灵犀虽只有十二三岁，却也是不折不扣的美人，号称大秦第一美女。嗯，也就是老子，意志坚定见色不起意，换做别人，哪还管一帮造反的兄弟，早跑去都城当驸马爷快活去了。”

姬澄澈笑道：“您那时已经和皇后娘娘成亲不少年了吧？”

“是啊，都快十年啦。子稚是个好女人，跟着老子吃了不少苦，更没少担惊受怕。你们不晓得在澄清之前，她还怀过一个娃儿，结果东奔西跑没保住。老子……欠她啊！”

姬权随手拔了根草衔在嘴里慢慢嚼，叹口气道：“还是灵犀吧。她听了我的话竟是嫣然一笑，道：‘姬大哥，就算将来你做我的敌人，今我也放你走。’娘的，老子听了心头一吓，更想……嘿嘿，若非林宗棠在旁边惹人讨厌老咳嗽，我一准把灵犀抢回家去。”

姬澄澈忍住笑道：“好像梁雄起先也是这么想的。”

“胡！”姬权扬手给了儿子后脑勺一巴掌，恼道：“那狗娘养的能跟我比？当日老子真要心一软，哪儿还有大汉？”

他站起身来从山上往下望去，雄伟繁华的都城正沐浴在烟雨朦胧郑

远处青山隐隐汗水迢迢，大地辽阔江山如画。

“灵犀，你看到了么——”姬权眼睛炯炯发光俯瞰四野，道：“这是老子的城，老子的国，老子的下！”

姬澄澈将最后一张黄纸送入火盆，与姬权并肩而立眺望大汉山河，轻轻道：“这是我们的城，我们的国，我们的下。”

姬澄瀛撑伞站在父兄的身后，唇角逸出一缕春风般和煦的笑容道：“我忽然觉得，江山如画尽在脚下。”

姬权张开臂膀将两个儿子一左一右搂抱住，哈哈大笑豪情纵。

姬澄澈微笑不言，默默远望秦川汉水雨雾渺渺，万家灯火灿若星辰，不知有多少人为它而生为它而活又为它而死。

昔日的金戈铁马业已隆隆远去，一如夜空里的春雷惊蛰。

只是这苍茫大地，谁主浮沉？

父子三人伫立于高岗之上，笑看风起云涌。

一般来，在上架前后需要写一点儿相关的感言。此刻老牛的心实话，忐忑紧张而又有所期待。圣境之王已经上传两个月了，更新章节将近三十万字，上架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但我真的很紧张，因为无耻妖孽的订阅并不算太好，至少没有达到老牛的期待值。但这问题是我的，而不能怪读者不订阅。我始终相信，只要书写好了，读者自然买账，成绩自然就好。所以，写好书才是硬道理。于是，我也就不发什么单章感言了，就在这儿和大伙儿上几句心里话就好。最后，向所有支持老牛的朋友真诚地拜谢，希望我们都能越来越好。也希望老牛能写出大伙儿满意的作品，嗯，越多越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