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黑衣人杀气腾腾涌向姬澄澈,为首大喇喇一个秃顶老者,身穿宽大紫袍,双握双轮当先杀来。
姬澄澈嘿笑道:“紫袍虎王郑成芝昔日也曾威震八闽声名赫赫,怎甘心做了项岳的走狗?”
秃顶老者一愣道:“子,你认得老夫?无需多言,手下见真章!”
姬澄澈将汪柔交到梅中雪手中,腾出手拔出胎元神刀,振臂斜劈郑成芝。
郑成芝脸色大变,口中一声怪叫撤回双轮,身躯像杂耍般往后翻滚,好似在躲避什么。
姬澄澈踏前一步刀势横走,轻笑道:“郑虎王,你这是在耍猴么?”
郑成芝顾不得姬澄澈的讥嘲,身躯无比别扭地凌空打转,几乎拧成了麻花状,堪堪躲过胎元神刀的进袭。
然而未等他重新稳住阵脚,胎元神刀马行空倏地回削,取的又是双轮无以封挡的背心要害。
郑成芝惊得亡魂大冒,情急之下也不管众目睽睽有多丢脸,全身蜷曲抱作一团,顺势向左骨碌碌滚出十余丈。
身后的黑衣人看得目瞪口呆,郑成芝成名数十年名重朝野,即使王公大臣亦对他礼敬有加不敢以寻常仆役待之。
谁曾想今与姬澄澈见面三招,便被打得抱头鼠窜满地打滚,紫袍上沾了一身烂泥巴,哪儿还有一丝一毫的“虎王”风采?
郑成芝有苦不出,凭他的修为如果和姬澄澈真刀真枪地对撼,二三十个照面总能支撑。奈何方才姬澄澈挥刀进攻的一霎,郑成芝分明瞧见胎元神刀上的那道眼暗纹霍然亮起。
他猝不及防之下唯有翻身闪躲,不让眼神光照到自己的双目。如此一来不仅先机尽丧,反被姬澄澈抓住破绽连攻两刀,以至于一败涂地狼狈不堪。
郑成芝恼羞成怒,不等从地上站起,大叫道:“大家一起上,将这魔崽子乱刃分尸!”
众黑衣人尽管明知修为与姬澄澈差地远,但一个个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又仗着人多势众当下一拥而上。
姬澄澈岿然不动,望着扑近的黑衣人,胎元神刀神光四射风卷残云。
“铿、铿!”脆响,一刀一枪应声折断,两名黑衣人手握半截兵刃踉踉跄跄往后退走,双手虎口尽皆震裂。
姬澄澈如影随形贴上两人,胎元神刀翩若惊鸿轻轻抹过左侧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只发出半声惨叫便像掐断脖子的公鸡般没了声息,咽喉血如泉涌往后跌倒。
“呜——”一名巫师站到外圈,念动咒语放出一条巨蟒扑向姬澄澈。
姬澄澈抬眼施展黄泉鬼目,两束精芒直刺进巨蟒眸郑意念传送之下,那巫师惊恐大叫双目爆开团团光花,眼角鲜血汩汩流淌下来。
巨蟒先是在空中翻转了一圈,随即匪夷所思地调转过蛇头,狠狠一口咬住近旁黑衣饶胳膊。
场中乱成了一锅粥,郑成芝气急败坏掣动双轮恶狠狠扑向姬澄澈。
姬澄澈唰唰唰三刀齐发,犹如暴风骤雨将郑成芝杀得汗流浃背呼吼连连,抓住破绽猛一脚踢出。
郑成芝顾此失彼,忙不迭抬腿招架,“砰”的闷响左腿腿骨断裂开来,整个人横飞数丈远。
姬澄澈毫不停顿,胎元神刀气吞万里如虎,斩落又一名黑衣饶人头。
汪柔强行撑开双目紧盯着姬澄澈,见他身形腾挪间敌人纷纷退却,不由微笑着长叹一声安下心来,猛听得远远传来项麟的一声怒喝,登时一醒道:“主人……救救……师兄……”
姬澄澈闻言眼角余光一扫,就看到项麟已被剑客和海剑客围在当中,正呈对峙之局。
剑客和海剑客似乎并不关心其他战团战况,也不去和项麟硬碰硬地火拼,两个老家伙不紧不慢联手交攻步步为营,好似猫戏老鼠蜘蛛布网般,若无意外二三十个回合里或能彻底封杀项麟的所有退路,自能一击而郑
项岳躲在远处观瞧,见姬澄澈威风凛凛刀镇八方,也不由心底里涌起一股寒意,朝海山三剑客叫道:“速战速决,谁来收拾这子?!”
“一群没用的酒囊饭袋!”
山剑客不满地咒骂了声,一掌将只剩半条性命的应云卫拍飞,晃身来战姬澄澈。
姬澄澈见山剑客丢下应云卫御风掣剑朝自己杀奔而来,身形不退反进直撄其锋,口中招呼道:“雪落,这里交给你了!”
唐雪落应声道:“澄澈哥哥只管放心,汪姑娘绝不会有事!”
她的纤指转动逆命盘,蓦地虚空中光芒大放,一座熊熊燃烧的火山巍峨雄奇,朝着山剑客当头轰落。
“逆命盘!”山剑客凛然一惊,当下不敢怠慢左手捏做剑诀低喝道:“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