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祖父母住的房子还是二几年盖的,小坯垛三十多年了,大伯父和文姝的父亲分家就把小坯垛给了文姝的父亲,自己占了那个新盖的房子。
抗战时期的穷人都是很穷的,为了维持生计,都是各奔前程,没有有钱人的四世同堂。
文姝的父亲参加了革~命,文之列怕弟弟是革~命~党连累了他,强烈的要求分家,在零年就分了家。
这个时期的农村还没有玻璃窗,几年不住人,窗户上连纸都没有糊。
依仗是夏天,不糊窗户还热呢,
没有纱窗,虽然蚊子还不多,也会咬人。
屋子虽然不大跨度也很窄,祖父母去世前新苫的草,还没有漏雨的痕迹。
里面的墙壁倒不黑,窗子用废旧的炕席遮住了。
没有潲进来雨水,炕面没有塌坑,只要扫扫就能住人。
把窗户的炕席撤掉,外地有破笤帚,蔺箫捡起就满屋子的扫,小屋不高,蔺箫站在地上伸手就能够着顶棚,顶棚是白灰抹平的,抬手就能扫到。
里屋干净了,就收拾外地,铺在上头那个旧炕席,到井里拎水,把柜上,窗台和炕席都擦干净。
看看可以睡人了,找出柜里的枕头,破褥子一条,是祖父母用过的,虽然破了点,却不脏,洗的很是干净。
文姝是年年夏天过来晒几件衣服,因为这个时期生活困难,一块儿破布也不是得扔。
文姝保存得干干净净,这个房子的地势不低,存放的东西没有什么霉味儿。
太阳快下山了,燥热了一天没有一点儿湿气儿,还能把旧褥子出出风,一会就很暖糊的,特别的干燥了。
蔺箫铺上褥子,放上枕头,躺下休息。
她闭眼想着怎么对付尚巧云和文珠。
今天晚上让文姝和包林结婚,文之列不可能回来,这个黑脸一定是让尚巧云充当了。
等生米煮成熟饭,文之列只有偷着乐。
拿文姝当了三岁小孩子唬,什么美男子,什么聪明,都让尚巧云说尽了。
蔺箫不想跟她费什么唇舌,唇枪舌剑没有用,奋力回击才是实在的。
蔺箫正想着,文珠悄悄走进来:“文姝!你怎么回家来住了?”
“我今天就想回家,不犯法吧?”蔺箫用看白痴的眼神对着文珠。
意思是,你不明白?你是猪脑子?你们算计我,我就不住你们家了,我自己有家。
文珠撇撇嘴:半夜就得吓跑你!就那胆儿,没出息的样儿。
你回来也是白搭,你住哪儿,也是傻包子的娘们儿!
文珠恶意的想:“明天文姝会不会哭呢,你不上包家去,就能躲过了成傻子娘们儿?”
文珠的心已经沸腾,傻~逼成了傻包子的女人,那个学院的名额就是自己的,想到那些大干部的儿子,一个个寒冰脸,只有对她一个人温柔体贴,看看文姝怎么眼馋。
谁让她不检点,行不正走不端,垂涎一个傻男,活该!就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