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宇文捂着小腹嚎得厉害,管家叫下人抬了少爷回院子,叫一个御医跟着去救治。
承亲王亲自来指挥了,很快收拾完现场。
五个受伤全都是蔺箫使的坏。
她就是来坏他们的。当着这么多人让蔺鸿威一家全倒霉,一定会有人觉得是报应。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蔺鸿威和承亲王干的事怎么会永远不露馅儿。
也没有人招待宾客了,只剩宾客在原地,蔺家的下人都躲起来了,恐怕管家惩罚他们。
几个主子全有伤,今天是不能挨罚了,等主子好点呢?这些抬轿子的满腹的都是恐惧。
可是也是没处躲的,只有等着挨罚。
这些宾客就开始议论,当然潘氏的至亲是不会议论蔺家事的。
都是那些中立的和太子系的,能忍着不议论吗?
蔺箫画了一下儿妆,打扮出来一个中年妇女,古装一穿,就是一个贵夫人。
蔺箫瞬间出现在人群里,谁也没有注意到怎么就多了一个人,谁也不认识她,也没有人多想,以为是不认识的谁家的夫人呢。
听着人们的议论:“大将军死的真是冤枉,还没有查出来刺客是什么人吗?”
“那么容易?能刺杀了大将军的,能是等闲之辈吗,根子不能弱了吧?”
“等闲的人敢刺杀大将军?那是国家栋梁,江山的擎天柱,要是大人物干的,怎么会查的出来呢?”
“将军夫人伤心过度也是跟着走了,可怜剩下一个十来岁的孤女,以后的日子得有多艰难?”
“能不艰难吗?也不是亲的祖母。”
蔺箫才接话:“我听说,大将军的遗孤好像保不住命了,已经病入膏肓,被弄到西北角的偏僻院子等死呢,身边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好可怜!”
“偌大的家业绝对不会到了一个小姑娘的手里!”
妇人们意味深长的说道。
“可怜!千金小姐快被扔乱葬岗了!”
“小声点,隔墙有耳。”妇人声音压得极低:“到了主人耳朵里,可就是找死了。”
这人低声说道:“惹不起,这家的后盾是皇帝最宠的亲王,我们惹不起,当心被算计没命。”
蔺箫低低的说道:“就是可怜这个孩子。”
“天网恢恢……”妇人说了怎么一句,剩下的就免了。
蔺箫对她一笑:“疏而不漏!”
蔺箫明白了群众的眼光是亮的,谁也不是傻子,都明白着呢。
众人的眼神一个劲儿的对视,各怀心腹事,尽在不言中。
这个庆祝宴是不欢而散。
有乐极生悲的,就是蔺家人。
有幸灾乐祸的就是太子系的人。看热闹的就是不相干的人,心急的才是承亲王的嫡系。
承亲王夺嫡的法宝就是十万大军的军权.
蔺鸿威突发心疾,不是好兆头,如果不能接过这十万大军,承亲王一系是找不出来一个能掌兵的。
而且蛮夷屡屡的侵犯,善战凶猛不是容易控制的,如果承亲王的人制不住蛮夷,就会失去皇帝的信任。
皇帝要的是江山安定,中原大国制不住蛮夷,大显的威仪何在,皇帝还有什么威严?
有大将军在鞑靼和蛮夷就不足为惧,看看这个镇南侯跟那个相比,干脆就是纸糊的。受点伤的家人就料理不了,还能保家卫国吗?真是有点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