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都走了,蔺天象对上蔺箫的脸就不是狰狞的意思了,还带了一种猥琐垂涎三尺的狼性,蔺箫激灵灵一个冷颤,这样的表情不该是一个父亲对待女儿的表现。
难怪改改那么恨蔺天象,难道还有没有说出来的苦衷。
蔺箫直视着他,看他想做什么?
僵持好一阵,蔺天象才收起了她的丑态,蔺箫觉得这样的人有邪念并不稀奇,原因他就是一个畜牲。
难道祸害一个十三岁的小姨子就不是畜牲了吗?畜牲什么事干不出?
奇怪蔺天象没有打改改的意思,也没有下令她去做饭:“我去食堂打饭。”
是知道她有病了吗?才没有逼她做饭吗?
蔺箫没有把他再往坏处想。
等他打回来饭,就是四个窝头,半盆菜汤,因为齐文燕要生孩子,蔺天象从食堂领了她的粮食,没有齐文燕的饭,改改的妹妹也是一个窝头。
改改是两个,因为她是下地干活的。
蔺天象也是一个。
一家人就四个窝头,没有齐文燕那份儿,蔺箫只有给齐文燕一个,自己也是一个,窝头这东西,蔺箫在以前的任务里也是吃过食堂的。
早就尝过味道了,就是玉米碾碎的连面子带渣滓,用水泡了,大屉蒸的。
生产队上百口子人,得好多屉才能够吃,可是才入食堂,生产队的粮食也多,大家随便糟,这个时代大米没有,面很少,麦子产量低,麦子种的少,这个地方土质是黄沙土,白薯花生都适宜生长,还不要什么肥料,白薯的产量特别的高,生产队几百亩地要栽二百亩的白薯,花生倒是不多,就够吃油和交任务。
所以细粮很少,玉米面的窝头,白薯面也是窝头,油水很少。
端回来的菜汤,看不到油星。
蔺箫系统有好吃的,可是这个窝头她也得吃,你不吃是怎么活的?
蔺天象还假亲假近的给蔺箫盛汤,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蔺箫没有喝汤,干吃了一个窝头,就是有点剌嗓子,她什么艰苦没有过?一个窝头剌嗓子算什么。
蔺天象的脸色不好看,他盛的汤她不喝,这是在藐视他,不由得愤怒,可是他还要装君子装慈善。
等吃了饭,蔺箫就到改改和妹妹住的屋子休息,那个妹妹才两岁,自己跑出去玩儿了,就蔺箫一个人在屋里。
蔺天象过来了,问道:“改改,你真的有病了?”
蔺箫不想搭理她,就不说话。
蔺天象就像变戏法儿一样变出两毛钱:“你贫血,买糖补补吧。”
蔺箫还是没有搭理他,这就给他了机会,他就上前来,拉住蔺箫的手,就硬往手里塞。
蔺箫看他到底要干什么,没有动声色。
钱塞到了蔺箫手里蔺箫还是没有动声色。
蔺箫就在炕上坐着。
蔺天象一笑:“听爸的话,你就有钱花。”蔺箫面无表情。
“你是不是来啥了?”这句话问的隐晦,可是蔺箫却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已经原形毕露了,蔺箫现在就想把他踢成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