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个蔺筱筱已经换了瓤子。
蔺箫躺着没有动,丫环小雨和小雪,看蔺箫没有动弹,心里不禁一慌:“二小姐,夫人来了!”
蔺箫装睡,没有理两个丫环。
两个丫环急的搓手,二小姐何时侯这样慢待过夫人,装睡急死人,怎么能对夫人不敬呢,自己岂不要吃挂落?
小雪的手指捅了蔺箫的胳膊一下子:“二小姐,夫人来了!”小雪的腔调很高,不耐烦的要吼了。
蔺箫断喝一声:“闭嘴,嫌舌头长了吧!”蔺箫还没有给几个懒惰不尽心的丫环婆子来下马威呢,胆敢跟她不耐烦起来,真是欠管教!真得好好地教育!
传来问好金氏和蔺芙蓉的声音,是这个院子里的粗使的丫环婆子恭维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没有听到金氏的回声。
很快金氏和蔺芙蓉就到了穿堂,歘歘歘的脚步声传进来,奶~妈朱氏和两个丫环迎出去,谦卑的声音传来:“夫人万安,大小姐万安!”语气谄媚,低声下气,卑微得很。
蔺箫差点儿骂出来:吃里扒外,卖主求荣的东西们,等着慢慢地收拾你们!
拍马屁也没有用,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蔺箫不禁腹诽,就听丫环婆子谄媚的声音,这后妈就没有对蔺筱筱好。
“二小姐!夫人来了!”小雪见蔺筱筱还没有起来恭敬的接待大小姐和夫人,这就是不识抬举了,这可怎么了得,真的得罪了掌家夫人,岂不是吃不了要兜着走。
蔺箫忍了没吼,怒火在胸膛他直窜,这是自己的丫环吗?这不是吃里扒外吗?落水的人还要去恭维什么人?
这个丫环是谁的人?自见到她也没有关心自己的一句话,俩丫环一个奶母都在敷衍她,恐怕她死了她们正乐,要去投靠别人的主子吧?
蔺箫不吱声,可也没运动,装死,倒要看看这对母女要耍什么手段?
听到金氏的声音,娇腻腻,柔软软,甜丝丝的说道:“哎呦,我的儿,筱筱你这是怎么了,半天了还没有苏醒,真是叫娘亲不放心,担心死人了,你快快的苏醒吧!我的儿,你快醒来吧!别让娘亲再担心了!”
语气那个真诚,关心的情义浓浓,心疼得像把抓柔肠,比亲妈还要亲,就好像她的亲亲娇娇女遭了罪让她心疼一点儿也不逊色。
这戏演得好,别说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十几岁的小姑娘,就是蔺箫也被她的柔情蜜意蒙了耳朵。
点个赞吧,真得给与鼓励。
蔺箫不能说出来,骂声在心里响着。
出门你就摔个够啃屎,可是让人痛快!
蔺箫在心里祝福她呢,不由就是打了一个大个的喷嚏。
就是猫哭老鼠假慈悲,耐着性子观察端倪,看看这个小~贱~人能不能活下来,最好是死掉,让她好省事。
这个小~贱~人是太后的娘家孙女,也是太后指的婚,如果太后痛快的死掉,自己就可以把这个死丫头像捏虱子一样捏死她。
有太后在,自己不敢明着来,只有暗算,阎王爷怎么就不锁走她的命,怎么还能放她回来,真是天理不公!
太子和芙蓉可是两情相悦,太后的指婚压着太子和芙蓉的美满姻缘,只有她死或者太后死,太子和芙蓉才有希望成就美满姻缘。
没有一点儿好办法解决这件事,只有暗暗的弄死她才是稳妥之计。
美满姻缘不能成就怎么办?要不要破釜沉舟,拼了吧!
蔺芙蓉看蔺筱筱没有睁开眼,不知道她是装晕还是故意轻视她们母女,蔺芙蓉懊恼得很。
“母亲!……”蔺芙蓉不耐烦了,压着满腹的火气装大度贤良:“母亲,二妹昏厥着,就让丫头们好好照顾吧,我们回去吧,是不是要请高僧,做一场法事,祛除邪祟,二妹掉进池塘里,这是有邪祟盯着二妹呢,不做法事是不是很危险二妹要是再遇到邪祟锁二妹的命可怎么是好?
我们快去为二妹想解脱之法,免得鬼祟再纠缠二妹,为了二妹的安全,赶紧做防范吧,依仗二妹命硬,才有被鬼锁走,否则二妹早就没命了。”
说的多好听,句句为她着想,话说的把人为的变成鬼祟缠上的蔺筱筱,就是用这个借口对付蔺筱筱吗,只要蔺筱筱死了就是鬼叫走了,她就被死因找到了,不要去审案,就她的话就证明了她要蔺筱筱去死。
证据嘛,一点不会难找,只要害人,就不能轻易脱身,不管你是什么人,能不留下蛛丝马迹吗?
金氏浑身一凛,恐怕这个心急的女儿说漏了嘴,可千万不能暴露,庄太后可不是好惹的,皇家的人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太后的人是吃素的吗?敢动她的人,小命就是交代了,不管你是谁?绝不会逃出太后的魔爪。
金氏打了一遛眼色,她的下人就明白是要撤退,金氏不是一般的后妈,厌恶表露在面上。
她伪装的极好,绝不会让你看到她眼里的狠毒狠厉,一切的不良情绪,绝对把你唬的像一个傻子。
就是带着急躁的女儿迅速的撤退。
这狼狈为奸的母女滚蛋了,蔺箫觉得天地肃静了。
蔺箫本体去系统吃饱了,她装晕没有人会跟她晚饭吃,两个丫环打了几个人的饭菜吃了,蔺箫晕着,小雨就睡在蔺箫跟前的小榻上值夜,小雪睡在外间。
奶~母朱氏睡在小雪的对面,等这些人都睡着,蔺箫就进系统喂蔺筱筱这个身体,吃饱喝足了洗涮干净,出来给这几个下人撒了点儿蒙汗药,可以让她们睡到大天亮。
蔺箫就让蔺筱筱的身体进系统了享受舒服美觉,睡足了增强体质。
等到天亮,蔺箫自己出来了,照旧躺在床榻上眯眼养神,俩丫环和奶母起来,俩丫环进来看蔺筱筱已经睁开眼:“二小姐,你醒了!”小雪还是很激动的。
蔺箫就坐起来,没有说什么,俩丫环就去打洗脸水,伺候蔺箫洗漱完毕,她们就去大厨房打饭。
朱嬷嬷收拾屋子:“二小姐,你总算醒过来了。”朱嬷嬷说了这么一句,十来年朱嬷嬷就是很冷淡样子,从没有亲近过。
蔺箫看了她一眼,淡淡的神情,比朱嬷嬷的表情还冷,朱嬷嬷的心一凛,二小姐这是什么表情?从没有这样冰冷过,是落水刺激了她吗?看那眼神就不信二小姐的。
明明是二小姐,怎么让人这样发寒,见了她的眼睛,明明还是那双眼,怎么变成了刀子?朱嬷嬷不由得心神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