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管事,洗衣房、针线房、外院、内院、哪个有这个的油水多?
几个人面面相觑,惦记这个差事,就是怕晨氏站不住脚,掌家权是乔氏和沈氏的,老夫人可是大拿,做主的还是老夫人,晨氏恐怕是昙花一现,还是自己自封的掌家人,也一会儿就得被拿下。
她连一个人脉也没有,陈武四个人还是蔺箫现收服的。
没有一个敢接这个茬儿,恐怕没有命干。
“真的没有人接吗?”蔺箫问:“给你们机会,你们不抓,你们不要可是要找人接了!”
还是没有人吱声,蔺箫吩咐道:“云墨接手吧!”
自然全都是疑问的目光,凌玉的丫环也就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根本没有见识,就在凌玉身边伺候人,她动什么?
没有一个人信云墨能查大厨房管事的账能查出来什么?
都觉得晨氏真是没有见识,就一个丫环就想掌管一个大厨房?荒唐,真正的荒唐!
“奴婢领命!”紫鹃答应的痛快,大厨房的毛病还用细查,秃脑袋的虱子明摆着呢,自己可是七十多岁的人了,在红楼是个丫环,跟在黛玉身边多少年,可是非常见识广的,到了现代几十年她是公司的经理,就这点烂账,紫鹃不要费什么脑子就能掰扯清楚。
蔺箫明知道别人不敢接这个差事,肯定落在紫鹃头上。
紫鹃成了大厨房管事,倒霉的就是一大帮。
蔺箫就是要对付那些人的,让他们尝尝苦滋味儿。
紫鹃接了这个差事,那些个管事还是不看好这个没有一点儿助力的夫人,不信她能掌控永宁侯府的大权,不定一会儿老夫人就会杀上前来,将这个夫人禁闭起来,不给她一点儿自由。
不看好她,蔺箫对这些管事需要敲打一下儿,杀鸡儆猴,蔺箫也是会用的。
蔺箫看着侯府的人员花名册,叫了一声内院的管事邓氏,邓氏不想来执执拗拗的抗拒蔺箫的召唤。
蔺箫的脸色黑沉:“邓氏!你在内院作威作福,颐指气使,助纣为虐毒打丫环十六人,逼死丫环八人,条条罪恶,罄竹难书,你已犯下重罪,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来人啊!把她送进府衙刑狱。”
呼!……嘘!……全场吐气大吸气,心肺几乎炸裂,这是什么事?内院管事可是老夫人的亲信,这样处置,老夫人怎么能善罢甘休?晨氏岂不是胆子太大了?
蔺箫不管这些人怎么震惊,让陈武带人把邓氏送进衙门。
其余的管事一个个都乖乖的拿出账本,老老实实的互相查账,没有人监督也不敢作假,其实这些管事都没有多大油水,就是仗着这个差事有点儿权威,狗仗人势欺负人啥的,耍耍那点威风。
油水最大的就是大厨房和采买这波。
大厨房管事合谋乔氏和沈氏干了很多缺德事,还有内院管事就是一条疯狗,在戚氏三个女人的纵容下,没有少对晨氏母女下黑手。
蔺箫最想处理掉就是她。
才弄走邓氏,戚氏的人就来了。
是个婆子,有五十岁,很胖,一脸的赘肉,满脸的横丝,一看就是个刁的。
“晨……”她张口就来,就是想叫晨氏来着吗,突然想到林婆子的下场氏字就没蹦出来,说了个晨字,就退缩了。
这些个下人对晨雨真是不敬,连个夫人就不叫,就是不承认晨雨是夫人,夫人只有那两个。
“陈武,掌嘴!”陈武这个大男人,还是个侍卫,手劲儿不小。
昨天被蔺箫的电得最厉害,被蔺箫征服投诚了,蔺箫需要人手,让他选了四个听他话的人,以陈武为头,听蔺箫调遣,陈武还有武功,不是个弱茬,新鲜蔺箫的电棍,那是真的厉害,跟本不是对手。
那个东西迅速,因为那是神兵。
他看透了侯爷都不是夫人的对手,这帮混着门焖儿的东西还看不透眼前形势。
还不弃暗投明,还能得些好处。
陈武想到,这半天得罪了多少人?如果晨夫人站不住,自己干脆就逃亡吧,在这里不能保住小命儿了。
这个胖婆子是老太太的心腹曹氏,和乔氏走的近,老太太让她来就是提审晨氏,这里发生的事让老太太气炸了肺了。
传令晨氏赶紧认罪去。
蔺箫没等她出口,就让陈武掌她的嘴,陈武就让投诚蔺箫,就不能违背夫人的命令。
“啪啪啪!啪啪啪!”连着十几个,没有一点儿手软。
打得曹氏没有喊疼,是真的疼,疼得她要晕厥懵彻底了,气愤之下都忘了喊疼了,真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怎么敢打他?真是吃了熊心豹胆!
曹氏还是被打懵了,最后觉得委屈,就大喊大叫哭嚎闹腾。
打了十几下儿,曹氏还是蹦高不服,骂起晨氏。
蔺箫下令干脆继续打:“打服了,狗嘴不喷粪了,才能饶她!”
陈武只有继续打,曹氏不服就总打,值把曹氏打得变成了猪头,看不出人模样。
常言说打人不打脸,就是专门打她的脸,主人打你还给你留脸面?
不知道别天高地厚的奴才,把自己当了主子,把主子当奴才欺负,就让她长教训,让她牢牢的不记住自己的身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不要狂妄的逮谁就踩。
被教训老实的曹氏再也不敢骂了,只有求饶,再不服软,她的满口牙就保不住了,掌嘴是个坑人的活计,容易掉牙啊!比断了骨头好倒霉,没有了牙齿吃东西嚼不动得少吃都是好东西。
曹氏被打了脸,已经瘫倒在地上,为什么呢,疼的,以前看别人挨揍,那叫一个爽,如今自己挨揍,一点都不爽啊!好憋屈,嘴肿的说不出来话。
有苦无处诉。没有这样窝囊憋气,被欺负过,自己向来以老夫人的亲信自居,没有看过谁的脸色,别说是挨揍,吩咐人揍别人是自己的权利,怎么就落到这样的下场?老夫人还没有死呢,老夫人死了自己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