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箫决定挤兑简氏,逼迫越焕然休妻,正大光明的把她的嫁妆带走回去梁家。梁秋云是梁家的独女,梁家还有大宅子,梁胜月也是家财万贯,梁胜月一死,越家便夺了梁家的遗产,越家闹得邪乎。就是想压服梁秋云把梁家的遗产给强夺。
越景贤只是一个户部员外郎,俸禄有限,祖辈都不会经营,家财贫乏。
简氏看着梁家的遗产眼红,恨不能到了自己手里把着。
简氏本是小门小户出身,陪嫁也没有多少。
梁家世代书香,家财巨富,还是皇帝皇帝的近臣,赏赐丰厚。
积累几代,娶妻都是高门贵女,嫁妆是十里红妆,到了梁秋云这一代,只有这一个嫡女,梁胜月突然去世,也没有嗣子,家产就都是梁秋云的。
梁家的遗产进了越家,就是看到那些富贵的东西,人心就不能控制住了,昼思夜想,梦寐以求的就是那些遗产和梁秋云的嫁妆。
梁秋云活着,越家要是用,那就真是脸皮厚了,梁秋云死了的话,遗产成了越家的,他们用着是正大光明理所应当的,一点也不心虚。
所以简氏的第一步计划就怂恿越焕然纳妾,一把还来俩,越焕然被美人迷住再也不会光顾梁秋云,梁秋云那个只会生憋鼓气的就会气死了。
可是梁秋云就是再憋屈九死一生的时候还是没有死掉,最后药里下了大黄,败肾,肾衰而亡。
看这些人的表现,想除掉梁秋云最迫切的就是简氏还有二妾,她们是恨不得梁秋云速死。
既然彻底翻脸就要狠狠地气死简氏。
梁家的财富确是让人惦记,不是一般的多,巨富!
越焕然娶梁秋云就是高攀,是仗着越焕然高中,就是求了几个冰人上门求娶。
梁胜月还以为女儿是低嫁,不会受委屈,对于简氏这个阴谋算计的人就是不知根底。
越家不是世家,是远方的举子考中的进士,婚姻真是不能摸不着根底,上当受骗,首相也不能避免。
简氏的人品太坏,一个女人为了利益绞尽脑汁坑害女人。
这门亲事。就是是为了梁家的家财,也是为了梁胜月的权势。
步步算计精明,女人当中就没有这样狠的。
酉时分,越景贤父子回家,被简氏叫到仁安堂,父子给简氏施礼,越景贤先问:“母亲为的何事?”
“何事?最严重的事,真是气死人,越家就娶了一个忤逆的泼妇!”简氏嘚嘚咕咕,满嘴的骂人话,只有梁秋云是大逆不道的,咒骂辱骂愤怒到了极限。
简氏说的声泪俱下,嘶哑的声音在声讨梁秋云:“越焕然,你娶了这样一个泼妇,骂祖母侮辱祖母,你让祖母怎么活。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赶紧休了她,不休她,我就让人弄死她!”
越焕然倒没有理会,越景贤吓了一大跳,几乎蹦起来:“母亲,可不能随意说话,传到皇上耳朵里,不定招什么祸呢,梁相才入土,您就对梁秋云手下无情,俩妾的事皇帝已经反感,焕然正在孝期纳妾已经有御史参奏他,可不要给孩子惹祸了。”
“惹什么祸?她三年无所出,已经犯了七出之条,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们纳妾是为了开枝散叶,是为了越家延续香火。我们就是休了她,也不能弥补她耽误我们梁家子嗣的罪过,我们纳妾犯在谁手里了?让他们家断子绝孙他干吗?他们家怎么就不断子绝孙?”
简氏夸夸其谈,这是连皇帝都诅咒了,越景贤说的皇帝不满,就是就指桑骂槐,胆子太大了。
越景贤心神不安,这个老娘早晚会让一家大祸临头,这要是到了皇帝耳里不灭了她九族才怪。
越景贤要捂简氏的嘴:“娘这是影射皇上了,你可不要葬送全家。”
简氏的心一突:“我没有,你不要胡乱说。”
“娘啊!你不要兴起休弃秋云的心思,左相才走几天,您就嫌弃孙媳,这会让外人说什么?我们会成为众矢之的,会被人说成是趋炎附势之徒,我还有什么脸面在朝为官,焕然还能有什么前途?”越景贤提醒简氏要注意影响。
简氏不服:“我们要休弃的是大逆不道的泼妇,是她犯了七出之条,我们有什么错呢?我们是占理的一方,她才是罪孽深重的人,休了她我们再娶贤良,我们是为的正家风,岂容忤逆之人占据正妻之位!”
“母亲!,我们攀梁家的时候就有多少闲言,现在又纳右相庶女为妾,又出来多少闲言,我们的名誉已经不妙,我们当注意影响,注意错下去,我们父子的前途就会毁于一旦,只要被皇上厌弃,就会失去一切,我们现在不能行差踏错一步,马虎一下儿景就会万劫不复。”越景贤劝说老娘。
“她无子犯七出一条,顶撞谩骂长辈犯七出二条,就这两条她就该浸猪笼,别说是休她,就是杀她皇帝也管不着,我说的不对吗,我要面见皇上告她通天的大罪,皇帝一定把她推出午门斩首,才能消除民愤!”
简氏慷慨陈词,说的义愤填膺,她满身是理,忤逆她的都该死。
这样的老娘他是劝不了了,搅事的就是他老娘,越景贤觉得好笑,男人不进媳妇房间媳妇能有子吗,老娘就是不讲理的人,这个家很快就会败落。
人做事不能太绝,损到极致,就是物极必反,看媳妇老实,就往死里踩,临近死亡的人还怕什么,死期至了,谁不拼命一回,置死地而后生。
梁秋云急眼也是情理之中,谁临死不挣扎呢,谁会等死呢。
母亲你不能宽宏大量一点儿吧,让这个家太平点,轻轻松松的过几天。
简氏招了儿孙来计议休弃孙媳,在儿子越景贤这里没有得到支持,正在火大,越焕然装作不是自己的事情,对待简氏说休妻他就能休妻,简氏说不让他休,他就把梁秋云做摆设,有俩美娇娘就够他称心如愿的,梁秋云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在俩妾的怂恿下他更不喜欢梁秋云那样死板的女人。
简氏看说不通越景贤,就对上越焕然:“然儿!你说,是不是你受不了梁秋云的慢待,是不是从心里不喜欢她,是不是恨不得把她休弃,是不是恨不得她快死?”
老娘说的话越来越不像话,什么喜欢不喜欢,不喜欢妻子就纳妾,不喜欢就休妻?越景贤想到那些年母亲也是逼迫他休妻,妻子是受律法保护的,不是随手休着玩儿的。
母亲也是女人,怎么会这样敌视女人,随口就逼迫儿孙休妻,她的心态怎么这样不正常,都盼儿孙婚姻美满,哪有成天想拆散儿孙婚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