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伯爵的爵位,已经也是看不起,贞广仁的儿子不少,就是没有出息的,几个成年的只能在小衙门当差。
在户部礼部的也是闲差。
没有出一个武将,没有出一个正经的文官。
就是一个儿子多,七个嫡子,还有一堆庶子,乱乱哄哄的就是一堆吃货。
贞广仁想起就头疼。
以前有国公爵位还是很洋气。
如今没了爵位,就是垂头丧气,重要的收入少了,也是丢人现眼,因为虐待一个冲喜的媳妇儿被夺了爵位,真是不可思议,这才丢人现眼呢。
韩氏还是被休,潘氏安慰她等风平浪静了,再让她回来。
韩氏痛苦,让她回来又怎么样?主母的权利被夺,活在别人的眼下,怎么能舒服,她这一走,二房一定得逞了。
不由恨得牙痒,不杀了尚东离,她死不瞑目。
恨二房抢了她的权利,恨不能杀了二房所有的人。
她的钱财都丢尽,带走的只有一个字“恨”
以为潘氏能保住她,潘氏为了自己没有保她,儿女们求情被贞券金阻挠,贞券金没有一点儿夫妻情义,儿女们不甘心对抗不了贞券金,这下子人那些贱~妾翻身了。
她的恨不止对一个人,她恨的人多了。
潘氏看到来宣旨的大太监和带来的皇帝的赏赐,潘氏更是恨得咬牙,尚氏得了实惠,却坑了一个国公爵位进去。
潘氏恨不得把尚东离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让她在这个世上彻底的消散。越看尚氏生的丫头越恨,也是想被尚氏坑死的这不得儿子,那个儿子才是一个聪明会读书的,硬生生的被尚氏母女克死,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饮其血!
大太监宣读完圣旨,潘氏吩咐给了大太监红包。大太监笑嘻嘻的。
潘氏忙吩咐她的心腹:“把皇上赏的宝贝供到祠堂去。”
潘氏这是要吞了皇帝的赏赐,怪不得贞家虐待冲喜娘子,原来潘氏这样不识时务,皇帝的赏赐她也想独吞。
真是个不开眼的女人,大太监是奉皇命而来,赏赐是贞节烈女的,潘氏吞了皇帝的赏赐,自己怎么和皇帝交代?皇帝是在打压贞家,潘氏这样不识时务的和皇帝作对,咱家可不能不开眼。
“起刻,小子们,随咱家把皇上赏贞节烈女的金银珠宝给五夫人送过去,皇上让看看五夫人的住处如何呢。”大太监狠狠地敲打了潘氏一下儿。
潘氏激灵灵的一个冷颤:“大监总管,供到祠堂是对皇上的敬重!”潘氏还要拦着,说的冠冕堂皇。
大太监冷笑一声:“祠堂是供死人排位的地方!”
潘氏浑身抖了抖,吓得再也不敢拦着,大太监话里有话,要是告诉皇帝,不知道怎么给伯府上纲上线,潘氏只有闭嘴。
潘氏想到尚东离母女的住处。不由得浑身冷寒,大太监要是把这事告诉皇帝,皇帝会不会再把伯爵撸掉?
潘氏有些吓住了。
潘氏接旨都没有叫尚东离母女,皇帝的赏赐可不是给潘氏的,大太监为何宣旨呢,因为他知道尚东离的住处得走一个时辰,他不想在这里等。
他知道贞广仁的妻子是个贪财的,他故意在这里宣旨试探潘氏的行径,果然如此,想占有皇帝的赏赐。
大太监都愤怒了。
他带人去尚东离的住处,不要自己走的,国公府有软轿二十多抬,他觉得不应该让那对母女受苦。
软轿抬着大小太监和侍卫,还有赏赐的东西,走了半个多时辰才到了尚东离母女的住处。
大太监再次宣旨,方才潘氏好像没有尚东离母女一样的态度,就要把皇帝的赏赐据为己有。
蔺箫怎么也没有想到皇帝会赏赐尚东离母女,听到外边的喊声出来一看,那句圣旨到了,蔺箫可没有懵,她的任务里有女皇还有公主,她对这些东西了如指掌。
就带了女儿和两个小丫环跪下了。
大太监宣读完圣旨,蔺箫还是有些愣神,这么多赏赐?真是不可思议。
皇帝这是抽的什么风?
“谢主隆恩!”蔺箫快速的反应过来。
大太监就觉得这个五夫人哪里像一个民女,行为得当,礼仪不俗,那个气质真是高贵。
一个农女怎么有这样高贵的气质,大家闺秀能比上她吗?
没的比,怎么会有这样优雅,俊逸,温柔中含着英气,不怒自威。
就是太瘦了,衣衫虽然都是补丁,却是洁净爽利。
这是什么国公府?一个五夫人竟然穿的补丁摞补丁?
贞家是什么门风?
大太监无语了。
出言问道:“五夫人在这个院子住了几年了?”
蔺箫不卑不亢的答道:“从五郎君过世就让我们母女住到了这里,已经七年了。”
大太监感叹,贞家没有一点儿仁义,对待一个救过自己儿子命的儿媳妇竟然这样的待遇,这里的院子哪里是人住的?
这也太破了!没有侍卫看顾,没有护院维护的破院子,怎么能住人?
寡妻幼女,只有两个小丫环,住在这里,没有出事真是万幸了,这是多么危险的住处?是不是想让她们母女快点儿出事,好处理掉她们。
心思太歹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