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死要是能保住一家人的性命也是值得的,只怕侍郎府盛怒,为给女儿报仇,会要了自己一家人的性命。
怎么觉得也没有活路了。
她想死了保一家,蒋晓娘可是怕她上了公堂为了自保会招出蔺章氏,蔺章氏也不是有尿的,再把她招出去,自己就是不承认也就逃不过去了。
“姨母,还是把真嬷嬷灭了口吧,她要是为了保命招出你呢?”蒋晓娘怎么想也是不妥,就应该全部灭口。
蔺章氏一个一个的激灵,心里乱颤:“真嬷嬷跟我几十年,我真的下不去手。”
“总之真嬷她也会死,不如让她痛苦的死!比进大狱受折磨强多了。长痛不如短痛,姨母!痛快下手吧!给她一个痛快,她就不用遭罪了。”
“她死在大牢能替我们顶罪,她要是被灭口,府尹岂不怀疑是我们干的?”蔺章氏说道。
“只要她说桓氏得罪过她,我们就可以没事,如果真嬷嬷嘴硬,就不能招出我们
要是那个稳婆死了,就不会招出真嬷嬷了,我们能有什么事呢。”
“姨母,你没听说桓家要开棺验尸吗?”蒋晓娘想的面面俱到,立即说服蔺章氏。
“开棺验尸我们怎么会同意?她就是验尸能找到什么破绽,也没有捅她几刀,就是大出血,小伤在一个产妇身上算什么,大出血当然是要有小伤口的,那是生产时稳婆失手造成的,怎么能赖到我们身上呢,我们蔺家的媳妇已经下葬,桓家没根没据的谁让她开棺?”蔺章氏说的也算头头是道。
蒋晓娘:“……”好像词穷了。
衙役传她们明天早辰时上堂。
去灭稳婆口的人一宿还是没有回来。
蔺章氏辗转反侧一宿,早晨起来就是大大的熊猫眼。
心里有鬼惧怕鬼敲门。
蒋晓娘也是没有睡着。
上公堂的时辰到了,灭稳婆口的人还是没有回来。
蔺章氏为了让真嬷嬷当替罪羊,已经让人简监视的家人。
把她的家人藏起来做了人质。
蔺章氏当家十几年,觉得自己可以运筹帷幄,所以对自己的自己认为是无遗策。
蒋晓娘终究是个十六岁的丫头,就是心再狠,手再辣,诡计再多,心眼一百个,可是她都是纸上谈兵的伎俩,绝对没有实践,对敌人是不能知己知彼,她也没有调查研究,什么都是她臆想的,认为她想怎么折腾都能成功,她也不好强硬的左右蔺章氏的行为。
怕蔺章氏嫌弃了她,不要她这个儿媳妇了。
所以有些事就不能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
听了蔺章氏的坚持,还是留下了真嬷嬷的命在。
她们俩也是一个想法儿,在这个节骨眼儿真嬷嬷突然死掉或是失踪,她们会被怀疑的。
等到了公堂上她俩就傻眼了,那个稳婆没死,就跪在堂下,真嬷嬷的家人一个也不缺,还有看守真嬷嬷家人的蔺家下人,都是心腹的人,全都在呢,一个也没有少。
蔺章氏真是瞠目结舌,她也感觉到侍郎府的女儿真的不是她能动的,估计是大祸临头了。
可是她就要拒不承认,还是那句话,自己就是不承认,就是真嬷嬷干的,与她何干。
这个女人当过破落户,也是一个泼的,不然怎么能对儿媳妇下手?也是一个不考虑后果的,死到临头抱佛脚,以为真嬷嬷真的能给她扛下来?
冲动惯了,脑子不够用,被蒋晓娘挑唆就恨上桓氏,认为桓氏真的阻了她儿子的仕途。
蒋晓娘领她去算卦,都是蒋晓娘先收买的所谓的大师,就是蒙骗人的和尚,混充高僧的假和尚遍地都是,就像现代那些个装和尚的边疆人说什么看相不要钱,随后就让你买买他的这个佛那个观音的,张嘴就要几百块。
古代也是假和尚遍地,化缘算卦看手相,五花八门的骗钱招术。
什么他们也不会算,有人收买假和尚,顺着收买他们的人的路子胡诌一顿,唬那些信神信鬼的愚妇蠢妇,可是害人不浅的。
衙役敲着杀威棒一顿吼,师爷断喝:“肃静!”
大老爷开始审案,蔺章氏仗着自己有诰命,没有跪下洋洋得意,没有证据的事,桓家能把她怎么样?顶多就搭上一个真嬷嬷。
。
桓家的人也来了不少,桓氏的姐姐常桓氏,姐夫常秀全。
哥哥桓楚卿,二哥桓楚玉。
长嫂桓彭氏,二嫂桓云氏。
蔺章氏看到了桓家人明显的心虚,狠人不见得不怕死,怕死的人就胆小了。
胆小了就心虚,做下亏心事,一点儿不心虚的人还是不多的。
何况蔺章氏杀人的事还是第一次,还没有练出来天大的胆儿,面色怎么能不变呢?
蔺章氏眼神闪烁,不敢正视桓家人。
倒是蒋晓娘对视上桓家人神色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可能她已经打定了主意,觉得自己是一点儿事也没有的,已经找好了替罪羊,只要拒不承认,她就是赢家。
府尹大人审案有一招儿,桓家前来告状,已经把稳婆和真嬷嬷的情况掌握好了,都是桓家给府尹提供的线索,衙役只接就抓了这些人,府尹就可以直接断案。
稳婆一上来什么都招了,她自从当上收生婆,害的可不止桓氏一个人,十几年了他每年都要害死一个产妇,都是婆家收买的她,对婆家厌弃的媳妇下手,有的人家是想攀高枝恨不得媳妇儿死的,就收买了她,雇她杀人的银子有十两,三十两,五十两的都有。
这一下可是牵连大了,这十几家可是都摊上了官司。
稳婆早就招了,到了大堂上只是走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