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在掩饰某些事情时的下意识动作，现在的他是真的认真在和她交流，绝对不是在和她斗智斗勇。

于是楚苏靖也收起了玩闹的心，仔细地回忆了一下他最近的表现，突然意识到他这几天其实表现一直挺反常的。

就像他说的，他从工作后就一直没有放过休假，这次却突然休息一个月，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而且他当时看起来蓬头垢面的，像是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既然停职是假的，又怎么会那副样子呢？明明他一向都是很注重自己形象的人。

更何况这两天他闲着没事儿就往楚苏靖这儿跑，如果楚苏靖不在他一睡就是一整天，好像一个人在就根本待不住似的。

以往他虽然要比楚苏靖爱热闹一些，但是也不像现在这样完全不能独处啊。

但是明明想要和人待在一起，却又说他爸妈催婚而不愿意回家去住，他的整个行为都是前后矛盾的。

回想起这些迹象，楚苏靖觉得自己这次是有些太过迟钝了，明明处处都是卫玠在向她求救的信号啊，她怎么就没在意呢？

于是楚苏靖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他刚才的话，又看了看他被自己剃光的头发，顿了一下后抓住重点问道：“所以说，让你怀念的是过去的人还是事啊？”

卫玠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露出一个苦笑说道：“小师妹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啊。你怎么猜到的？”

楚苏靖示意他坐到自己的旁边，指了指自己的短发，温和地开口答道：“我当时给你剃头时你很高兴的样子。我就在想，你会不会跟我一样，想跟过去告别或者进入一个新的阶段时，我就会想剪头发，就像个仪式一样，象征着改变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