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首先来到我们家,先干为敬。”
酒过三巡,任阳已经开始有些酒劲儿上头,看样子今天他老爸过生日,作为儿子的他很高兴。
张凡则是浅尝辄止,毕竟不是爱喝酒的人。拿着酒杯在手指间把玩儿,目光却是盯着一楼戏台上那个正在独唱的青衣!
她穿着一身靛蓝淡晕的旗袍,并非唱青衣的专门服饰。一身收腰窄长的旗袍将她那玲珑妖娆的身段完美勾勒。脸上没有浓妆艳抹,只是简单地擦了些淡粉,站在台上,举止轻缓,亭亭玉立。
因为灯光跟距离的关系,张凡看不到她的面容,不过很显然,光是看身材就知道她是一位妙曼的妙龄女子。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
一首现代歌曲被青衣用她那独特的嗓音唱出来,给人另一种视听感受。张凡并不是第一次听这首《菊花台》,不过这次再听,完全是一种另类的享受。
“哥,那小妞儿唱得好听?嘿嘿,她叫单若水,真正的京城四小花旦之一,来头可不小哦!”任阳显然是认识这位正在独唱的青衣。
已经有些微醉的他,话也多了起来。
“单若水可是单家独女,虽然出生在老艺术家庭,不过这单家可不简单。老爷子是当今戏曲界的顶梁柱,老爸是正厅级官员,就连商场也有他们单家的人,说单家是大世家也不为过。”
“表哥,如果你是想泡她,那表弟跟你明说,这是没可能的。追求她的富家公子能从齐柳路排到山月亭,不过这小妞一个也看不上。”
张凡虽然不知道任阳说的齐柳路跟山月亭是什么,但想必应该是个地名儿,用来夸张的形容追求这个叫做单若水的女孩儿有多么多的人。
“悄悄告诉你,听说之所以现在一个男人都没有追到她的原因,是因为这小妞儿喜欢的不是男人,嘿嘿,你懂的。”
任阳显然是醉了,说话已经开始不负责任,要是被那个单若水的女孩儿听到,绝对会当面扇他两巴掌。
“不喜欢男人么?这是病啊!”张凡微微笑道,“既然这单家地位如此之高,为何他们家的独生女会跑到这儿来唱戏?”
张凡随意一问,没想到任阳还来了兴致。
“这你就不知道了,单若水来我们这儿可不是为了赚钱。我妈说她全是为了爱好,跟随她老师来的。”
“这小妞儿不唱正曲儿,喜欢将一些现代歌用戏曲唱腔改编,在我们这儿蛮火的,有她在的当天,我们这儿的生意绝对火爆,今天不是我爸过生日嘛,她又跟着她老师来了。”
“还有,你别以为她是一个人来的,看到台子旁边那两个穿西服的吗?是她的保镖,单家小姐在我们这儿唱曲儿,可是要随时保证她的安全,我老爸对这个单若水可紧张了,每次来我们这儿,都生怕怠慢了。”
任阳显然是对单若水抱怨更多,也是,一个大世家的大小姐凭自己爱好跑到这儿来唱曲儿,虽然本意没有想打扰任家的人,不过自然有人为她紧张,算是添了麻烦!
“顺便一提,这妞儿贼漂亮,我私底下见过两次,没化妆的她绝对是一个天然系大美女。只可惜只能远观不可亵玩,我们这些普通人是没那个命,总之,她是一个带刺儿的玫瑰,最好别碰。”
任阳这小子已经到了发情期,青春的荷尔蒙开始激动,想找女朋友的情绪是越来越浓烈。不过张凡已经给他判了命,这两年是别想找了,没那个命。
单若水的节目很快结束,整个丰梨园的人都为她捧场,而真正的生日宴会也正式开始。
接下来就是各个酒席传来的嘈杂的声音,任阳作为任松的儿子,也必须忙起来,跟随他老爸跟各界人士开始打交道,一时间,张凡一个人被留在了‘牡丹亭’。
闲得无聊,张凡起身也离开房间,顺道上个厕所。结果没想到的是,当他来到厕所的时候,一不小心撞倒了一个人。
而张凡更没想到的是,他撞倒的,竟然是那位被任阳说成是带刺儿玫瑰的花旦,单若水。
原本穿着又窄又紧的旗袍,行动就很不便。被张凡这么一撞,结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可是实打实的一坨白花花的肉,撞在了还有水渍的地砖上,一时间,单若水疼得哼了一声。
而张凡也是赶紧伸出手,连忙向其道歉。
“小姐,对不起,你没事?”张凡伸出手去,这时正好看到了单若水抬起来的小脸。
张凡是相师,看脸是他的职业病,而单若水的脸,不住让他多看了一会儿。
她长着一张标致的瓜子脸,皮肤白皙,额角有一颗细痣,需要仔细看才能看清。淡淡的柳叶眉,跟又细又长的睫毛以及圆溜溜的大眼,显得十分的明亮动人,眼下卧蚕丰韵饱满,很是迷人。
至于她的鼻梁并不挺拔,而是有些秀气,鼻头也很小巧。人中痕印清晰,嘴唇则是有些单薄,画了点儿唇彩,显得很亮眼。最后是她的下巴,微微修长,显得有些优雅而灵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