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霄。”江淮安打断了对面的连珠炮弹似的发问，平平静静的唤了一声。

“……”

那边沉默了很久。

江淮安听到他身边的嘈杂声音都逐渐消失了。

“喂？”这回电话再次被回应，听声音，好像还有点颤抖，“江总？？？”

“嗯，是我。”江淮安沉声道。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贺霄的充满了尊敬和感慨的声音，江淮安一下子就平静下来。

刚刚的愤怒和焦虑不安都在一瞬间消失，江淮安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字一顿道，“贺霄，你现在有时间吗？？”

一时间，这话一出，两边都安静下来。

贺霄是伤心，如果是以前的江淮安，一切都尽在掌握，只有他不听别人讲话，从没有什么要江淮安等别人的机会。

现在却是再也不能这样了。

而且，贺霄能感觉到，江淮安对他的照顾。

“我没事，江总，”贺霄有点难过，“你什么时候找我，我都是在的。”

“是吗。”江淮安轻轻笑了笑。

他这样做，倒是真的感觉心情好了不少。

“贺霄，我想问一下你。”江淮安不再打哈哈，直接问道，“你觉得柳黎雨是个什么样的人。”

“啊？？？”贺霄愣了愣，不明白这个问题怎么回答，“柳黎雨……人很好啊。”

“就这样？？”江淮安不甘心，还想再问。

但是贺霄已经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别处，“对了江总，差点忘记了……我一直想说呢。”

“说什么？”江淮安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或者说，如果他听了，就一定不会是好事。

果然，贺霄紧接着就道，“之前公司出了问题，柳黎雨在国外，不知道这件事情，听说之后，不知道打哪儿知道了我现在的联系方式，过来问我，江氏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什么时候？”江淮安觉得心里被捏了一下，颇有点喘不过气来。

“就是那个时候，您的股权转让的时候，”贺霄没有顾及到江淮安的感情，毕竟要想把话说清楚，就不得不牺牲一下江淮安的心情，“她打电话过来，怎样才能帮上您，这件事我听着，貌似她是不知情的，听说了之后，还问了江龙腾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霄回忆着，慢吞吞道，“哦对……我跟她说，当初帮您做事的时候，有查过江龙腾这个人，知道的不多，但是足够了。”

江淮安眉头拧成川字，可惜了贺霄看不见，他继续说，“可能就是因为我说了那些话，所以柳黎雨小姐才会做出现在的这些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