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前一天，柳黎雨换上婚纱，在镜子面前欣赏自己的这件礼服。

她的肌肤胜雪，远比镜子里的她要好看，完美的曲线仿佛看不出任何曾经生育过的事实，还有那张完美无瑕的面孔，这一切都深深的吸引着江煊的目光，江煊从后面抱着她，声音很温柔，眼里带着痴迷，他抱了柳黎雨很久，直到两个人休息的时间到了，柳黎雨轻轻推开他，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次，轮到了江煊站在原地看着柳黎雨的背影，默默攥紧了手指。

柳黎雨回了自己的房间，把婚纱脱了，扔在床上，正在发呆，结果就收到了温言的电话。

柳黎雨看着手机发呆，然后点了接通，她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如果有可能，她不会想这样，温言打电话过来是想问她最后一次……到底是不是真的，愿不愿意嫁给江煊，如果有可能，可不可以嫁给他。

这样的话实在是太过剖心，柳黎雨经受不住，又害怕江煊在门外路过会听到她的声音，所以柳黎雨走过去，把门关上，回来之后握着手机久久无言。

可是除了眼前，还有另一种可能——嫁给江淮安。

如果江淮安愿意的话。

柳黎雨失了神，听到温言在电话那边的呼吸，没有什么反应，最后像是为了安慰自己，安慰温言，柳黎雨淡淡道，“不要担心我。我会……努力做到最好。”

至于究竟会怎么做，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而且，温言也并不能帮到她什么，主要还是因为，温言知道，就算自己主动要求，柳黎雨也会拒绝，在江淮安的事情上，她总是特别倔强，不愿意自己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而且温言已经帮她帮的够多了。

“挂了吧，我要睡觉了。”

柳黎雨这样建议道。

但是温言接着问她，“我们要不要见一次面？当面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已经没有了，柳黎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很清楚自己的目标，明天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将朝着未可知的方向而去，如果还有什么值得柳黎雨担心的话，也就只有江淮安了。

“还是不要了吧。”柳黎雨拒绝了温言。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拒绝对方了，柳黎雨的心也不是石头，她知道什么是理智，然而真正实施起来，拒绝总比接受要难的多。

温言也知道这一点，他在电话里叹了口气，知道柳黎雨心意已决，自己再说这些不过是徒然增加她的痛苦，所以干脆的就挂了电话，说了再见。

柳黎雨握着手机，摩挲许久，突然像是下了决心，找到拨号页面，输入了几个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