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太守府门前!
望着手提巨槊的李虎,李杨就气不打一处来,出言训斥道:“古人皆言仗剑而行,何曾听过仗槊而行的?还不把槊给我放下!”
李虎一脸懵逼,侧头望向以棍拄地,立于身旁的韩豹,自顾自的嘟囔道:“为何受伤的总是我?”
李杨撇向幸灾乐祸的韩豹,一脸不耐的咬牙切齿道:“还不把棍子....放下!”,正说话间,却见韩豹已将镔铁棍交到了立于一旁的家丁手中!
本着说话办事皆要有始有终的原则,李杨仍将“放下”二字给说了出来,不说心里怪别扭的!
这时,福伯姗姗而来,身后跟着赤眉与王良,还有五头......驴!
福伯行至近前,未及见礼,便见李虎一脸懵逼的率先开口:“不会吧?仗剑骑驴而行?这......未免也太寒酸了吧!”
现实大大偏出了李虎的预想,在李虎的设想中,应该是手提镔铁槊,胯下高头大马,马鞍处悬挂一张威风凛凛的宝弓,身后跟随三五十名身材魁梧的健卒,如此才与自家身份相符,亦显逼格!
可未曾想,槊没提成,马也被换成了驴,这叫什么事儿啊!
还未离家,李虎便已经开始后悔了,他宁愿挨母亲一顿打,也不愿出门丢人!
少年多爱惜脸面,喜欢风光高调行事,李虎自不能免俗!
“出门在外,多有不便,当低调行事,以免招惹是非!”,望着意兴阑珊的李虎,李杨笑道:“山川大河,锦绣江山,风流墨客,仗剑游侠,青春少女,美艳少妇,林林种种,皆令我心向往之!若小虎不愿离家游学,便留在家中,代为兄与阿豹侍奉双亲吧!”
李虎暗自咽了口口水,面露憧憬之色,催促道:“兄长说的哪里话?吾等年轻识浅,理应出门见见世面,莫再耽搁,速速出行,太阳都快落山了!”
“可是.....母亲她?”,韩豹转身,望向内宅方向,他希望母亲前来,为自己送行!
这时,一辆马车自仪门徐徐而出,李杨三人见状,脸上皆挂满喜色!
一名年约三十左右的年长婢女,行至李杨面前,行礼道:“主母为三位公子备了些许盘缠,供三位公子路上支用!”
“母亲她......”,李杨探问道!
婢女抬手示意李杨噤声,而后向仪门方向轻轻怒了努嘴,道:“主母身体多有不适,不宜出门见客!主母令公子安心上路,家中诸事,自有主母打理,公子不必挂怀,安心求学即可!”
“母亲面冷心热,所做一切,皆为我等考量,母亲大恩大德,吾等铭记在心,惟愿母亲诸事顺遂,身体康泰。待吾等归来之日,定每日晨昏定省,常伴母亲身侧,令母亲安享晚年!”,李杨向仪门方向深深揖礼道!
韩豹想当面与杨氏道别,却遭到了李杨的制止,李杨缓缓摇头,道:“多情自古伤离别,相见不如不见,吾等在此给母亲磕个头,便上路吧!”
韩豹黯然颔首!
李杨,李虎,韩豹纷纷跪伏于地,向仪门方向叩首行礼,以作道别!
杨氏背靠着仪门前的影壁,听着长子的话语,脸上挂着淡淡的浅笑,虽多有不舍,但心里很甜!
“杨儿是极好的!”,杨氏如是想到!
能说会道的,比默默做事的更加得宠,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太守府旁,一座宅邸前!
蔡琰倚门相望,心中多有不舍之情!
经过三年的相处,蔡琰对李杨好感倍增,已到了心生情愫的程度!
蔡琰知书达理,李杨文质彬彬,蔡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李杨书法自成一派,任谁看来,二人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正当蔡琰低头黯然神伤之时,身前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此次游学,多则两年,少则半载,眨眼的功夫,我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