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候信义着于四海,护留自是没什么可怀疑的!”护留淡淡说道。
“既然本侯已经向你做出了保证,那么你也应该投桃报李,答应本候一个条件!”
护留想都没想便说道:“君候但说无妨!”
李杨沉声说道:“本候的条件很简单,你只需答应本候,只要本候遵守了咱们之间的约定,你便要在府中好好的闭门思过,不可再招惹是非!”
护留自然听出了李杨言语中的意思,可他依然未做丝毫的犹豫,满口答应道:“只要你能遵守咱们之间的约定,我护留从今往后不再踏出府门半步!”
“好!一言为定!”李杨说道。
正当护留准备松口气的时候,李杨的声音却再一次传到了他的耳中:“典满,你亲自带人押着护留前往州牧府前领受一百杖责,行刑之后,你亲自送他回府!”
典满笑呵呵的拱手领命,押着从五花大绑变成仅仅双手被缚于身后的护留先行一步离开了。
待护留一行人离开之后,乌延的好奇心却是犯了,他一脸疑惑的开口问道:“主公打算就此轻易的放过他们吗?”
乌延侧头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着的十三名乌桓人。
楼班皱了皱眉,默默地叹口气,他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从乌延的这句问话里听出了太多值得深思的东西。
这么说吧,若是今天之前的乌延,他应该会这么问:“君候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虽然两句问话的意思差不多,可意义却完全不同,先说第二句,从这句问话里,楼班可以听出乌延对于族人的关怀之情。
可第一句问话中,楼班却只听出了乌延对李杨的关怀之情,他甚至可以从这句问话中隐隐听出,乌延对李杨并未处置十三名乌桓人而生出的些许不满来。
这是一个非常明显的信号:李杨通过无数次的争取与努力,终于令乌延彻底归心了。
正当楼班胡思乱想之际,李杨的声音却再次响起:“答应护留的事情自然要说到做到,否则我多年攒下的好名声便要毁于一旦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们会为自己做下的蠢事而付出十分惨痛的代价!”
楼班与乌延闻言却是一脸问号的对视了一眼,他们实在想不通李杨要如何做,才能做到既不破坏自己与护留之间的约定,又能令十三名乌桓人付出“十分惨痛”的代价。
楼班与乌延好似两个好奇宝宝一般的看向李杨,他们想从李杨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哪怕是李杨与自己说上一句:“我准备偷偷撕毁约定”之类的话语,他们也还能接受。
可二人左等右等,等来的却只是李杨神神秘秘的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李杨命人将十三名乌桓人全部关进了襄平大牢,而后发生的一切却是令在场的一众看客看的是一头的雾水。
在李杨看来,这种案子连审的必要都没有,直接用刑就是了,而他也的确就是这么做的。
楼班等人由于好奇心在作怪,所以他们便与李杨一同来到了襄平大牢,他们想看看,李杨究竟要如何做,才能做到不撕毁与护留之间的约定的同时,又能令犯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襄平令王芳亲自带路,引着李杨几人来到了襄平大牢。
这里与现代监狱截然不同,现代监狱虽然限制了犯人的自由,可监狱内部却基本做到了通风且还算明亮,起码阳光还是可以照进监狱内部的,可古代监牢却极其潮湿阴暗,越往里走越黑,乃至于李杨一行人行至深处时,竟然需要借助火把的光亮才能看清前进的道路。
一行人走了近一刻钟的时间,才抵达此行的最终目的地。
李杨抬眼打量了一番,暗道:“这里莫不是已经深入到地下数十米了吧?”
潮湿阴暗的环境,还隐隐有种令人作呕的难闻气味儿,若无火把照明的话,便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在李杨看来,被关在这种地方的犯人,根本无需对其用刑,将犯人在此处关上几年之后,就算不死也得疯,起码李杨是这样认为的。
只在此处呆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李杨便有种被此处压抑的环境,压的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李杨将王芳召至近前,沉声说道:“不许对那十三名犯人用刑,平日里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