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我什么？”

当方雯倩穿着一身休闲服，披散着湿漉漉头发出来的时候，迎头就听到这样让她心里一紧的话。

我该怎么回答？

我能说是因为你长得帅？

能说是我每次看到你喝醉露出的脆弱样子，心生怜惜？

还是能说我每次给你按摩头部的时候，你依赖的神情，让我产生能陪你一辈子的错觉？

都不能。

也没必要。

更何况：

“我已经打算不喜欢你了。”

是的，苦恋无涯，她要回头是岸了，特别是在她知道他心里喜欢的人是韩姐那样的女人后。

虽然打算是打算，她还没做到，但终有一天，她会忘记有那么一个男人，像可望不可即的星星一样，突然闯入她贫瘠又萧瑟的世界，让她有了一个做梦的机会。

只是梦终究是梦，是要醒的。

人活着也是要往前看的。

“……”

打算？

不喜欢他了？

是他跟不上她的脑回路，还是眼前女人的脑回路一直有问题？

方雯倩看着纪行则一副你是不是有毛病的眼神看着自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里释然了很多，也放轻松了很多，慢慢走了过去，笑着调侃道：

“癞蛤蟆吃不到天鹅肉，难道要饿死不成？总会有适合我们癞蛤蟆的食物。”

好好挣钱，将来什么都会有的，或许将来她会遇到一个愿意为“癞蛤蟆”停留的“天鹅”呢。

“这就是你的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