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莲怒视眼前这个一男一女,这是哪里冒出来的神经病?他们家女儿跟曲家有什么关系?
“你是谁?你不说我上哪里知道你是谁?
我还以为是那个精神病院没管好,让里头的病人跑出来了呢。
问别人知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时候,不是应该先自报家门么?
你们爱是谁就是谁,有正经事请说,没正经事就赶紧走,我这不是胡搅蛮缠的地方。”
论吵架,巧莲可是从来没输给谁,别管眼前这俩人身份多高,就算是中央的干部又能如何?
平白无故跑别人工作的场合来,莫名其妙的一阵贬低,巧莲没有拿大扫把赶他们出去,已经算客气了。
那女的自认为身份高人一等,走到哪里都有人让着。
没想到今天跑来这个小小卫生院,却让人这么对待,当时就气的不行。
“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个泼妇嘛,我就说咱们家瑜儿不能跟那个什么曲嘉康吧?
有这么个粗野不堪的妈,哪能教出什么好儿子来?
这要是真让他们成了,咱瑜儿不得有个泼妇婆婆啊,那瑜儿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女人很显然知道自己说不过巧莲,便扭头向男人哭诉。
男人看着眼前这俩女人争吵,皱眉不已,此时只能先安抚妻子,于是拍了拍女人的肩膀。
“你坐下来,别说话了,让我跟她来说。”说着,就扶妻子坐下,然后抬头看着巧莲。
“陈院长,可能是刚才我妻子表达的不清楚。
我姓秦,秦坤远,目前在省农业厅工作,这是我的妻子,蔡盈然,也在省里工作。
我们两个今天来,是想找曲嘉康的母亲,陈巧莲谈一下。
关于两家的孩子,我们家的闺女秦婉瑜和你们家儿子,曲嘉康,这两个孩子谈恋爱的事情,我希望两家人能够达成共识。”
这秦坤远说话倒是满得体,没有跟他媳妇那样处处贬低别人。
但是这人说话的语气里,也同样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味道,只是没那么明显。
巧莲皱眉,刚才她就听出来了,好像这件是跟嘉康有关。
此刻从这个姓秦的男人嘴里,总算弄明白了,他家大儿子总算开窍,跟秦家小姑娘谈恋爱了。
结果这秦家门户高,看不上嘉康,人家父母找上门来,应该是想让曲家知难而退,不要妄想高攀。
呸,一个省里的干部就牛了是么?好像曲家非得巴着他们不放一样,有什么了不起的啊?
就这样的人家,曲家还不屑跟他们成亲家呢。
父母都这个德行,这秦家的闺女啥样?一个娇蛮不讲理的大小姐?
看看这两口子那自以为高贵的模样,看着还真是让人恶心的慌。
这都啥年月了?新社会人人平等,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古代的皇亲贵族么?
巧莲承认,不管什么年月,阶层这东西都是存在的。
阶层不同,不过是社交上的差别,接触的层面高低而已,但是人,没有贵贱之分。
阶层高就天生比别人高贵?不一定吧,很可能以前也是泥腿子出身,不过是赶上了好时候而已。
这个年月,那些所谓的什么贵族,反而更低调,生怕别人知道他们的身份。
只有这些泥腿子出身爬上高位的暴发户,生怕别人看低他,所以才会处处表现的高人一等。
巧莲心里,先对这个秦家没了什么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