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对啊。我不相信。”马义刚说完就感觉太过荒谬,又赶紧自己推翻了这番话。“明老先生跟着兰相那会儿,咱们都还没有出生呢,咱们又都是第一次来越海,谁也不认识他啊。”
马义摩擦着下巴在屋里走来走去,就是想不出来,赶紧回到云星儿面前晃着她的手,问道。“公主姐姐,好姐姐,你就快快告诉我吧。”
云星儿被她晃得眼晕,一把把马义摁在软座上,这才开口。
“东方回来了。我让她去了雪莓那,今晚你不在的那会,东方就整理好了关于兰相的消息送回来,其中就有关于明老先生当年入兰相府做幕僚一事的始末。”
“那是什么原因?”
“兰相看中了明老先生的才能,几次欲将其招揽都被明老先生婉拒,所以,他用了点别的手段。”云星儿接着说。
“那是什么手段?”马义身体往前伸了伸,睁大眼睛。
“下药、送女人,威胁。左不过是这些下作手段。”雪梨冷哼一声,忍不住说出来。
“送的,还是兰家旁支的女儿,虽然门户不高,但好歹沾了丞相府的光,兰家的姑娘哪能平白无故没了清白,必然是要明老先生来负责的。”云星儿补充道。
“那就,就这么吃了这个哑巴亏吗?”马义的表情简直像吃了个苍蝇这样恶心。
“不服也不行啊。明老先生纵然是得了先帝的赏识也毕竟是一介布衣,哪能斗得过位高权重的丞相。那时候摄政王还被受封,兰相一枝独秀,拿捏一个平头百姓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似的。”雪梨再次接过话。
“况且兰家直接把明老先生那寡居的老母亲都带到相府了,根本由不得明老先生说什么。兰家旁支那个女子就那一次就怀上了身孕,十月过后剩下了明德。明德也是直接送到了那女子的娘家抚养,幼时根本不叫明老先生见着,所以才养成了这个与明老先生相去甚远的性子。”
“据说,明家老太太也是因此常年积郁,早早的驾鹤西去了。明老先生那样尊礼重孝之人,不会对此事没有芥蒂。”
雪梨和云星儿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把这事的始末说给马义。
“原来竟是这么明显的吗,多年这么压迫下来,兰相也不怕明老先生报复他,给他来个釜底抽薪?”马义挠挠头。
“他哪里会不知道这些。不过是拿捏住了明老先生不敢怎么样罢了。”
“明老先生的夫人和儿子都在兰家,又跟他不在一条心上,他敢有什么异动,兰相能知道的一清二楚。就算他想脱身都不可能,更别提做什么不利兰家的事情了。”
雪梨越说越来气,马义也听得一脸不爽起来。
“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这兰相剥削起人来还真真连人都不算。这对他有用的人都尚且如此,什么百姓安危就更别跟他提了。要真叫他成事,那还得了吗?没有天理了都!”
马义气呼呼地往凳子上一坐,趴到云星儿脸前。
“这样的人,看似风光无限,其实破绽百出。只要打开一个小小的缺口,兰相一党很快就能溃不成军了。我们就看着,看着他墙倒众人推,看着他自掘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