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瀚帝把信纸拿出来,信封放在了手边,对着信纸仔细端详起来。
“你看看。”云瀚帝看完了以后把信纸递出去,对徐章说。
徐章再次上前,双手接过信纸,细细读起来。
“瞧出什么了?”云瀚帝稍待了片刻,咂了咂嘴问徐章。
“回陛下,奴才愚钝,没瞧出什么来。”徐章迟疑着开口。
“瞧出什么就说什么,否则要你那狗眼狗嘴有何用。”云瀚帝未抬眼,但身上散发出一股冷然之气。徐章双膝一软,伏跪在地上,“陛下恕罪。”
旁边伺候云瀚帝的徐锦一看这阵仗,赶紧也紧跟着跪在了云瀚帝的脚边。
“奴才瞧见,朝云公主这是要逍遥王世子帮她向陛下说情,叫我们云瀚向越海施压,改变公主的和亲人选。”徐章声音颤抖着,脑门顶着地面,入目都是漆黑的颜色。
“说说看,这事。”云瀚帝闭着眼睛,懒懒地问。
“这。”徐章暗暗和徐锦对了个眼色,也只得到徐锦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再吞吞吐吐的就把你这脑袋摘了,别耽误朕的时间。”云瀚帝重重出了一口气,很是不耐烦的样子。
徐锦在心里为徐章揪了一把汗。
他们两个都是自小服饰陛下到如今的。这么多年来,从皇子到太子,从太子到皇帝,然后权力越来越大,中途为了大业,不知牺牲了多少人,走到如今,也只剩下他们二人还留在云瀚帝的身边服侍。
云瀚帝对他们原本也是厚待的,只是,今年春以来,食国的强势和越海的富庶都让夹在中间的云瀚越来越不安。
朝云公主前往越海和亲以后,云瀚帝的某种不安也在慢慢放大,到如今喜怒无常的样子,实在是叫服侍之人,人人惶恐自危。
若真有那不怕云瀚帝的,也就只有容貌肖似钱贵妃的蒋妃了,只是蒋妃不在,徐锦自己也人在殿内,如何把救兵搬来。
“冲喜都是嫁给将死之人做活寡妇的。便是在民间,也没人舍得把女儿送去做这样的事情,更何况是皇家的公主呢,越海摄政王这是没把咱们云瀚放在眼里。”
甜美的声音从屋外头传来,紧接着房门被打开,一身薄纱的蒋伊尹一根手指绞着一缕头发,媚眼如丝地倚在门框上,冲云瀚帝挑了挑眉,美人身上香气的味道立刻充斥了一整个房间。
“臣妾等了许久也不见陛下来,还以为是哪个小妖精勾的陛下对臣妾爽约了呢。”
“哪有什么妖精,我看,也就你这妖精能勾的朕日思夜想。”云瀚帝睁开眼睛,对于蒋伊尹的贸然闯入没有一句斥责,还伸手招蒋伊尹到自己的近前来。
“陛下...”蒋伊尹上前,一个旋身轻轻落在云瀚帝身上,软软叫了一声。
“罢了,你们二人下去吧。什么都说不出来,蒋妃都比你们得力。”
蒋伊尹来了,云瀚帝没工夫再追究徐章,索性摆了摆手叫两人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