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最关键的?越海还有什么惊人的秘密?”云子鹤倒抽一口凉气。
“这才是,最惊人的。”云星儿也吐了口气,“哥哥可还记得,你接嫂嫂回来的时候,我们的人前去城外接应吗?”
“确有此事。”
“给我们报信的,是珍宝阁的大掌柜无忧公子,也是,二哥。”云星儿轻轻说出了二哥两字,然后担忧地看着云子鹤。
“子睿?”云子鹤瞳孔放大,比方才的反应更加惊骇,“不是说玄苦大师带他离开了中州吗?怎么会回来了,他在哪里,我可以见他吗?”
云子鹤刚开始十分激动,但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一下子落寞起来。“现在到处都不太平,他回来,若是远离我们我唯恐会护不住他,若是离我们太近,我又忧心会将他也拖进这浑水中。我现在倒是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忧心了。”
“你不觉得,这一切像是早就安排好了吗?无忧公子的出现是在你第一次有难的时候,那时候,我们都在云瀚,他也在云瀚。无忧公子第二次出现,是在我来到越海落水以后,我们在八宝山中见到的。那时候,他以押送货物为由来到来到越海。我们看到的这些,是在我们有难的时候他出现了,可是珍宝阁早已在中州风靡十数年,这其间所需要的经营绝不简单。这不也说明,无忧公子入世是迟早的事情,是有人,早就知道的。”
云星儿安抚地拍了拍云子鹤的手背,冷静地回想起这一切,并说给云子鹤听。
“你的意思是说,他不是子睿?他有问题?”云子鹤皱起眉头。
“不,哥哥误会了。他是不是子睿哥哥并不难分辨。哥哥见到他就会知晓了。我的意思是,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被人掌控着的。就算子睿哥哥从小被送走,古月也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子睿哥哥。”
“以古家的实力,怎么会查不出你娘是不是真的丧命于越海摄政王之手。而你娘在越海摄政王府安然无恙地生活了这么多年,其间又见过那么多的大夫,古家人只要有心根本不会被蒙蔽这么久。而我们也不会都坚信不疑的以为你娘是真的死了。或许,这件事情也是从一开始就疑点重重。你娘是古家的上一任圣女,若是意外身亡便也罢了,可她是被越海的摄政王欺骗然后‘杀害’,古家怎么会咽下这样一口气。可是你看,这么多年了,这摄政王从未被古家前来讨债。很难说,古月不知道你娘还活着这件事情。”
云子鹤听了云星儿的话以后,又联系到了摄政王妃的身上,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难看。
“若真是如此,有没有可能,这件事情,一开始就是在古月的算计之内的,包括,把子睿送走。”
“能走一步看三步的人已属奇才,若像古月这样走一步看十部,那恐怕,也不是鬼才可以形容的了。”云星儿叹了口气,“只是方才听哥哥这样说了以后,我又想到了另一件旧事。当年,祖母仙逝的时候,古家可是同样没有追究。”
“祖母?祖母据说是生下父亲以后身子就一直不好,靠着殷奶奶的调养才勉强多撑了几年。而后来,祖母撒手人寰以后,殷家奶奶也殉主了。倘若此事有什么疑点,还真是无从查起。但想想,祖母也是自幼习武,身体一向康健,入宫后又不需要操劳什么,还有殷家奶奶贴身调养。”
“况且祖母那时已经生了我的母亲,生父王的时候并非头胎,按道理,不该这么凶险才对。”云星儿接过云子鹤说了一半的话来。“这事情过去了太久了,连父王他们都不知晓的事情,我们查起来,才更是难上加难。我只怕,事情若当真如同我们所猜想的这般,恐怕还有什么后招在等着我们,若不早早查明,总是有块石头在头顶悬着,叫人安心不得。”
“只要是发生过的事情,只要有心,总会有些蛛丝马迹。等我回到云瀚,就叫人进宫好好查清此事。星儿不必太过担心。”云子鹤点了点头,揽下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