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义也是叫出口了以后这才觉得出不妥,悻悻地收回了还想鼓掌的双手,把嘴巴也闭了个严实。
云子鹤伸手就想把苏彰的衣服给马义递过去,只是递了一半这才想起马义也是个女儿身,无奈又收回了手,环顾一周和云星儿主仆三人又大眼瞪小眼了以后,发现这院子里还是自己去给苏彰送衣裳最为合适,遂也就抬脚走进了房内。
马义看云子鹤走了,对着云星儿做出了一个十分狗腿的笑脸,然后屁股一软又坐回了炉火边的小矮凳子上。
云星儿宠溺地笑了笑,也坐上了雪梨刚给自己搬来放在炉火另一边的凳子。
“公主姐姐,我是不是又不合规矩了呀。”马义有些失落地拾起一根树枝在炉火里面戳来戳去。
“规矩都是人定的,不守也罢,只要不耽误正事就好了。怎么还难过上了。”初秋的傍晚已经有了些许的凉意,云星儿也是习武之人,自然是不怕冷的,但看到了火光还是会无意识地伸手去取暖。
“是因为我不守规矩,他们才不喜欢我的吗?”马义看有着炭块上蒙了一层银灰,就拿树枝去把那层烧过的灰拂下来。
“不是,大家族里的弯弯绕绕最是多,其中的关系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不愿意有外人横插一脚,破坏了他们的利益平衡。”云星儿知道马义难过的什么,也没有出言安慰,只是淡淡地说出了这个事实。
实际上,云星儿从未与马义谈论过这件事情,人要经历很多成长,也许这一路上需要有人指引、有人帮助,但是有一些事情,必须得是自己想明白了才行。
今日马义主动自己提起这件事情,想来也是想开了,想给自己一个结局,故而才有次一问。这也是云星儿方才在院外听到箫声的时候就想到了的。
“为什么爷爷不怕,爷爷手留我,教会了我那么多东西,还待我那样好?”马义感觉被烟灰迷了眼睛,干净拿袖子在脸上抹了一把。
云星儿看着,也没说透,还是认真在回答马义的问题:“因为马老爷子身居高位几十年了,他明白什么才是最为可贵的,不是所有人一开始都能想的那么通透的。”
“我明白了,谢谢公主姐姐收留我,公主姐姐与爷爷一样,都是待我极好的人。”马义再抬头的时候脸上的落寞已经一扫而空了,全然是娇憨欣喜的样子。
看到马义终于是走出了心结,云星儿也为她感到高兴,笑着摸了摸马义的脑袋,“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你在的地方,对我来说亦是。”
这边云子鹤进了房间以后,往窗户边的位置一看,哪里见还有人应,再往屋里环视了以后,这才看到书柜后面伸出来的一只手。
“有劳世子把衣物给本王送过来了。”苏彰人在书柜后面藏着身形,一只手在外面上下挥动吸引云子鹤的注意,见云子鹤进来以后没了动静,这才不得已厚着脸出声了。
这蠢样,还真像是马义的朋友。
云子鹤心里莫名地就冒出了这个念头,自己暗笑了一声以后就收敛了神色往苏彰身边走来。
此时的室内也太安静了,云子鹤仿佛每一步都踩在苏彰的心尖上似的,“世子不必过来,衣服过来就好。”
苏彰听着拿越来越近地脚步声再次出声了。
云子鹤也无心看苏彰出丑,只是又往前走了两步把衣裳稳稳放在了苏彰地手里以后目不斜视地转身走出了屋内,看到的正是云星儿与马义两个人现在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