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星儿?有什么问题吗?”白冰担忧地看向云星儿。
“没事。”云星儿低下头,沉声回话,然后拿出新的纱布涂上药给白冰包裹好,然后像丢了魂似的一路走出去回到自己的院里,呆呆地坐在了窗前,眼中空无一物。
就算修得什么仙术可以将人的记忆篡改,但那伤口确是真实地变成了箭伤。这又该如何解释。
甚至,云星儿都想过是否古月迷晕了所有人将白冰身上添上的这道箭伤。
但是不是,云星儿看得真切,白冰身上的外伤仅有那道箭伤,并没有叠加的伤口。
如何做到?让一个活生生的人凭空消失,只是想想便毛骨悚然。
下一次让古月不满意,消失的人又会是谁。
云星儿的心里早乱作一团,一口血从口中喷出,给窗外景致平添了几分颜色。
“怎么了?看起来魂不守舍的。”云子睿被雪梨请了过来。远远的就看到窗前坐着的云星儿。
“二哥。”云星儿转过头拿帕子擦去嘴角的血迹然后关上窗户从门口走出去。
“星儿,你这是怎么了。”无忧看到了云星儿灰白的脸色的时候神情才真正严肃起来。
本以为自己这个妹妹是个有勇有谋之人,听雪梨说的话无忧也只当作是夸大其词,没想到却是真有其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一向坚强的云星儿变成了这个样子。
“二哥,昨夜,摄政王妃是被何人所伤?受的是什么伤?”云星儿推开了无忧来给自己把脉的手,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满怀期待的等着他的答案。
“昨夜,兰相乱党,流矢所伤。”无忧一脸担忧地看着云星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看来,二哥也不知殷陌陌是何人了。”云星儿泄了气,脚步踉跄的向后退去。
“到底怎么回事?”无忧不明白云星儿在说什么,只是看着云星儿失魂落魄地坐在了圆凳上,把头埋进了双手中久久的沉默。
等了很久,云星儿终于开口,沙哑的嗓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饱含着沧桑,“二哥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可知道,有什么秘术可以纂改人的记忆,甚至,改变人的伤口。”
“为医者,想要改变伤口并不难,可是若想丝毫不留痕迹,那也绝不可能。至于篡改记忆,我还不曾从何处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无忧回想着自己的见闻,认真地回答云星儿。
“我竟也不知,是不是只我一人被迷了心智。”云星儿抬起头,把脸露出来,将今天见古月之事的始末全部将给了无忧听。
“世上竟有如此离奇之事。我原本只知这古月功夫高深莫测、做事滴水不漏,没想到,连这样的事情她都可以掌控。”无忧并没有质疑云星儿所言真假,直接就相信了一切是古月在搞鬼。
“二哥不觉得,难以置信吗?”云星儿觉得奇怪。
“星儿,我此番出谷前,师傅交给我一个锦囊,说若是遇到了惊世骇俗的离奇之事,可以将其打开给需要的人看。师傅兴许,早就推算到了这一天的事。不过,师傅是得道高僧,我只是一个半吊子,帮不了你什么。”
无忧边说着,边从怀里掏出了那个珍藏许久的锦囊。
云星儿从无忧手中接过这还带着体温的锦囊,手指颤抖着将其打开,小心地捏出里面的字条。
‘假亦真时真亦假,从心顺意意能平。’
无忧凑过头与云星儿一起看到了这句话,然后,上面的墨迹在两人的注视下消失,空留一张白纸捏在云星儿的手中。
“刚才,这上面是有字的吗?”云星儿快被殷陌陌消失的事情折磨疯了,此时也要觉得是自己出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