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追到就对了。”苗青抬眼看了看，果然出去的人都是灰头土脸的回来，“那人有备而来，能追到什么才真是见鬼了。”

“那大人，她方才说的那些...”手下人想起方才雪萍话间的内容就不寒而栗。

“吩咐下去，今晚的事情，想活命，就闭嘴。还有，刚才她说的这些，你带着可靠的人，暗中去查。”苗青脸色也不大好，这种皇室间的辛秘丑闻，谁撞上谁倒霉，偏偏自己接下了这个差事，此事做与不做都没有好下场。

好在今夜苗青带来的都是自己的心腹，倒是不必担心哪个不开眼的把事情宣扬出去。大家都是省事儿的倒也好，免得封口杀人，平白伤及无辜。这也叫苗青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有线索总比没有强，二皇子虽也行事狠辣，但这件事若当真如同方才那女子所说，那大皇子的残忍恐怕也不亚于二皇子了。

苗青虽然深知高位之人多有阴私之事，便是自己也算不得全然清白，但到底是手足兄弟，连尸骨都不留全，实在少见。

苗青倒是没有去查雪萍的身份。方才看了雪萍拿来的酒壶，是暗香阁里的东西，并且是仅供贵人们用的。

这种饮食上的容器在哪里都是要有专人看管，数量皆有定数。雪萍能拿到说明她在暗香阁中来去自如。

暗香阁是什么地方，是二皇子暗中经营多年用于收集情报的地方，虽不在明面上叫人知道，那也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毕竟是精心经营多年，既是二皇子现在不在，在京中的势力又多被打压，但只看暗香阁能依旧好端端的开门营业就可见二皇子在此处的良苦经营。

如此精细的地方，除了这楼里的心腹之人，显然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自如取物的。

但方才那女子，绝不会是二皇子麾下之人。

苗青明白，若是二皇子的人，不会费劲的把消息传给自己。

假设二皇子没死，他现在自身难保，没工夫算计自己。

假设二皇子死了，那二皇子的人一定不会将这事遮掩，必然闹个天翻地覆才好。

毕竟，先前二皇子做得那些事情名声已经臭了，但是只要人一死，皇帝就算是顾念着皇家的颜面也不会再对二皇子的人赶尽杀绝。同时掀出大皇子这事，残害手足一条罪名便可叫大皇子再难翻身，连带着孙家都要吃瓜落。

如此一来，既打压了皇后一党，又叫丁家与淑妃有了喘息的机会，二皇子的人不会不知道这其中好处。所以，方才那女子必然不是二皇子的麾下。

矛头冲着大皇子去的，不会和皇后与孙家有关。

若看这两人倒了对谁最有益处，苗青毫不犹豫的会觉得是三皇子。但是三皇子若是自己查明此事未必不能锦上添花得了圣心。何必舍近求远。

这样一来，这女子的身份就又陷进了死胡同。

这样，倒也不必费心去查了。这人这么大的本事，便是查也查不出什么。倒不如照着她说得去查一查，兴许能有什么收获。

便是没有。苗青横竖也要查这事，有个目标总比做着无头苍蝇要好上些许。左右不会有什么损失就是了。这笔账在苗青这里算的清楚明白，自然也就无所谓送信儿的人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