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子点了点头,没再应声。
只愿那朝云公主的本事真如众人所说的这般厉害。福子除了自己的主子是什么都不在乎的。因为有主子,所以自己才能被陛下救下,否则哪能过上这么些年安稳的时光。福子心里,自己这条命早就给了苏婧。
两人相互配合着很快就帮苏婧清洗干净,又换上了舒适的衣裳,将幔帐拉下来以后才叫人把们打开。
云子鹤沐浴过以后并没有依陆倾城所言在耳房等候,而是在门前负手而立,房门一打开,云子鹤便抬脚走了进去。
陆倾城见此笑了笑,也没劝什么,横竖她也早猜到了,表哥这样的人,对自己在乎的人是一刻也不放心离开的。
晚膳后,云子鹤在苏婧的房中,大青叶趁机教了福子一套按摩的手法,也是为了防止苏婧在床上躺的太久而造成的一些身体机能的退化。
这边陆婉带着人去和逍遥王会和很快击败了叛军,夫妇二人一起带着云锡入宫面圣。
十数年未见,逍遥王依然意气风发,云瀚帝却因为俗世困扰而冒出了丝丝缕缕的白发。尤其是自己最宠爱的儿子的这场叛乱,让本就风烛残年的云瀚帝一下子又苍老了十岁。
二人隔着君臣的距离四目相对,云瀚帝突然想到,在自己这个弟弟出生以前,父皇也是极为宠爱自己这个长子的。便是后来父皇对自己这个弟弟如何偏爱,云湛都始终没有动摇过他作为皇太子的地位,父皇也从未表现出过要改立太子的念头。
只是父皇为云湛那些事无巨细的打算让他红了双眼,原本输于自己的独一份的关怀被人分走,自己明明贵为皇太子却不如这古族女人生出来的孩子风光。
这一切都成为了云瀚帝做下恶果的催化剂,直到现在,云瀚帝看着眼前狼狈伏诛却倔强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云瀚帝才回想起。
原来从一开始,父皇的严厉就是要培养自己为下一任皇帝,而对云湛的偏爱也是在弥补对小儿子的不公。
云湛这样风华正茂的英雄人物,因为自己的猜忌而屈居一隅,在必要的时候出现来守护云瀚的江山,这何止一句不公便可道尽?
云瀚帝自问是做不到这地步的。
只是岁月匆匆,云瀚帝自己被亲情和皇权迷了双眼,自己做出了那些无法挽回的事情,偏偏又把一切的仇恨算在了这弟弟的身上。
经过云锡闹腾的这一番,云瀚帝倒是想明白了许多的事情。偏偏,也不知,逍遥王知道了自己对他母亲和姐姐做的事情以后,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义无反顾的下山来帮助自己。
云瀚帝眨了眨眼睛,晾干了双目中的濡湿,强撑起精神对徐锦说,“老三又跑出去了?没回来?”
“回陛下,三殿下确实是云游去了。尚未归来。”徐锦回话。
“这个老三,皇室中,当属他最为潇洒了吧。”云瀚帝笑了笑,竟没有因为自己这儿子对此事的缺席而感到愤怒。
没回来是好事,没回来便说明在京城中没有眼线,是真的放得下这皇权的争夺,不会利欲熏心,失了自己的本心。本心还在,便不会过得太难。
“朕记得,新丧的玉夫人,是德妃母家的表妹,儿子不在,叫内务府多送些玩意去给德妃吧,也能宽慰宽慰。”
“玉氏夫妇忠勇护国,追封的谥号叫礼部快些理出来。”
“老二已死,淑妃也是受了些委屈的,她怀着身孕,内务府不可怠慢。”
“老五呢?”
“回陛下,五殿下之前阻拦大殿下不成,被打晕了关在府中,方才已经被逍遥王救下,正在殿外等候陛下召见。可要穿他进来?”徐锦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头,云瀚帝这话口的意思,像是在交代后事了。
“不必了。皇后孙氏,无才无德,不堪担任国母,刺自尽。”云瀚帝揉了揉太阳穴,说出的话惊呆了众人。
云锡都还没判,竟先判了孙皇后,云锡自己也是始料未及。
“父皇,此事乃是儿臣一人所为,母后并不知情阿。”云锡双手被反绑在背后,跪在地上往前挪了两步为孙皇后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