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张莱顺着大家的目光看向欲言又止的张茴,脸上满是讶异。
“我知道怎么办可以光明正大的理由进宫面见姑母。”张茴深吸了一口气,环视了众人,“只要我答应了大巫师的求娶,那么按照规矩,出嫁前我们必然要进宫面见姑母,这样,我和妹妹就有理由入宫去了。”
“不行,婚姻乃是终身大事,岂可儿戏。那大巫师不是什么好东西,哪能答应他的求娶啊,咱们再想别的办法。”张莱听了直摆手,走上前拉住张茴的手摇了摇头不许她再说这样的傻话。
“父亲!”
张莱看张茴眼神坚定地看着自己地父亲,显然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着急地催促父亲出声同自己一起劝说。
“你真的想好了吗?”张国师看着自己这个已经出落地亭亭玉立的大女儿心中一时间感概万千。
张茴一向是活泼好动的性子,在家时便少有稳重的样子,一晃去了越海国数十年,如今回来再相见却成了现在这番模样。
原本国师嫁女该是多么风光、甚至举国同庆的胜景,可是这人选,着实让张国师挤不出一丝笑脸。
张家与大巫师立场相悖,双方注定是你死我活的结局收场,那么张茴被大巫师求娶便难以得到保全。
做父亲的,张国师如何能不想一辈子将自己的女儿捧在手心里,可是,就像当初将她送离食国一般,张国师站在这个位置,背负了太多的使命,有着太多的无可奈何,他要保护天下百姓,就不能完全地兼顾到自己的女儿。
“父亲!”张莱满脸失望地看着张国师,“父亲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的吗?我知道,姑母在宫中举步维艰,可是姐姐若是嫁给大巫师,那处境只会更加凶险,父亲不顾忌姐姐的性命了吗?”
“妹妹。”张茴拉了拉张莱的手,“不是你想得那样,别叫父亲难做。”
“我不同意,若是这样,姐姐还不如一早就待在越海国不要回来,还能做一个安稳的富贵闲人。”张莱甩开了张茴的手,胸腔里憋闷的一股怒气起起伏伏将脸也涨的通红。
“莱儿。”云星儿叫了张莱一声,双手扶着张莱坐下身来,又递了一杯温水给她。
张莱将水杯放下,无奈耐不住云星儿目光的催促还是又将杯子执起放在唇边饮尽。
云星儿等张莱平复了心境以后才缓缓开口。
“旨意已经下来了,张家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难道还要让张家抗旨不尊吗?”
云星儿清冷的嗓音说出的话语掷地有声,张莱扬起脸还想再说些什么。
“是,张家若是抵死不从,大巫师也无法强娶。但张家要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宫中的张太后能否挺过此劫?若张家这么做了,日后,还能有和大巫师与鬼帝一斗的资本吗?”
云星儿接连的发问让张莱冷静下来思考这个问题。
“大巫师为何要求娶张茴?兴许是为了威胁张家?又或是有什么别的阴谋?但是有一点,大巫师这般大张旗鼓的求娶,那么张茴在嫁过去以后便一定不会在大巫师和鬼帝手上出事。就算他们不顾忌百姓们的悠悠众口,但是他们不会不顾忌给张家送来一个名正言顺推翻他们的理由。所以短时间以内,张茴不会出事,张家和太后也可以得到片刻的喘息为所行之事做好充足的准备,只要我们动作够快,尽早解决了他们。”
“还记得我们从北地出来是要做什么吗?既然要做,难以避免会发生一些意外的事情,可我们不能因为这些挫折就忘记了自己的初心。为了你姐姐张茴,为了张家,也为了食国的百姓和天下的苍生,我们尽全力去做,已经破釜沉舟,我们要对自己有信心。嗯?”
云星儿将手搭在了张莱的肩上,“我这里有一些药,可以送给你姐姐张茴作防身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