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不习惯。”黄女士也轻轻笑了，站起来帮森夏整了整袖口，拉着她坐下。

“我怎么变小了？”森夏想到某个做了二十多年小学生的动漫主角，忍不住有点慌，“我以后会一直这样？或者越来越小？”

“原来不是嫌自己高嘛，小了可以实现小鸟依人的愿望了。”黄女士摸了摸她的头，矮了之后方便摸头。

“……您怎么知道我这个傻乎乎的想法。”森夏不好意思的问，读心术用来读她的蠢想法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我能感受到你比较强烈的想法。以前的外表是你父母施加在你身上，保护你的伪装，现在你恢复了原本的身体，没成年所以会小一点。”黄女士和她说。

“我真的不是人？未成年？？”森夏深深觉得高科技飞船和这个消息比起来实在不算什么。

“你当然不是人啦。人是看不到这个学校的，这里和魔法世界被隐藏的房屋一样，也是被藏起来的呢。”小金飞快的说。小金和小银从另外一桌跑过来，坐在了森夏另外一边。

“未成年有很多特征，比如化形不完整，力量波动大。最明显的是右手虎口会有一朵红色的小火焰。”小银指了指森夏的右手。

森夏低头一看，果然右手虎口附近有一个黄豆大小的火焰纹。

“这是每个妖出生时会有的标记，成年自动消失。”小银继续解释道。

“我真的不是我妈亲生的。”森夏盯着这个小火苗，难以置信的低声说道，“我的原型是什么？不好意思，我看小说里是这么说……”

“我们不知道你是什么。前些年发生了一次意外，牺牲很多力量强大的大妖，修道者。剩下我们这样力量不济的老家伙和刚成年的小娃娃。”黄女士指了指坐在旁边的中年人，“我们推测你的父母应该也是因为那次意外，所以把你寄养在更安全的普通人家庭里。”

“我们俩是金银花精。”小金抢着说，“发生意外的时候，厉害的花精都去了呢，我们俩没成年不能去。”

“说了不要乱讲自己本体。”小银敲了敲小金的头。

“没关系啦，森夏是自己人。”小金不服气的推开小银的手。

“你们和我说这么多，不怕万一我是普通人。”森夏依然不敢相信自己不是人。

“小金刚才说了，这个学校普通人是绝对看不到的。学校的法阵从你踏进门的那一刻开始，认可了你的身份。法阵能识别你心里最强烈的执念，创造一个针对性的幻境考验心性。”

“一般孩子到了年纪，会被长辈带过来接受测试。大部分孩子很正常，想去凡人世界玩，想变美，想吃好吃的东西。”黄女士露出怀念的表情，“从那次意外以来，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新出生的孩子了。你是第一个。”

“我就很喜欢好吃的，还喜欢玩游戏！变成人的样子好幸福哦，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小金开心的说，“小银虽然和我是姐妹，但是她只喜欢看书。”

小银朝森夏笑笑，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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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做什么吗？”森夏问，试着慢慢接受自己的新身份。

“孩子需要在学校学习如何和凡人接触，不被凡人发现真实身份。你既然在外面长大，这些课程可以免了。对了，学校里藏着一个宝贝，会吸引独自长大的孩子自己来学校。吸引力随着年龄增长慢慢变大，这是你突然想来这里的原因。”黄女士微笑着解释。

“学校这么远，方便过来么？”森夏想到了搭自己过来的出租车大叔，半路把她扔下。

“学校起初不在这里，因为意外搬过来的。其他伙伴一直在外面奔波，寻找新生的孩子以便带他们回来，只是从来没有找到过。”黄女士语气有些低沉，“你能自己平安过来，我们真的很开心。小金小银也很开心，她们终于不是最小的了。”黄女士再次微笑起来。

“对呀对呀，我能做姐姐了。”小金抱住森夏，也摸了摸森夏的头。小银笑眯眯的看着她们俩抱在一起。

森夏伸手抱住小金。可能小金是花的缘故，身上带着一股微苦的淡香。

森夏小时候想，如果她有兄弟姐妹，两个人互相安慰，是不是日子会好过许多。后来觉得这样的生活她一个人过就可以了，何苦多一个不开心的孩子。

现在有了两个姐姐，听起来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