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过年可以回去，不想在旧都过年。”徐惊鸿没精打采的靠在沙发上。

“嗯，有戏。她认得回房间的路。”菖蒲把手机递给徐惊鸿。

“看来她的记忆不是丢了，是藏起来了。”徐惊鸿点开手机里的文档读了一遍，“空山。”

“菖蒲。”菖蒲纠正他。

“好，菖蒲。你说有可能让她放弃夏春么。”徐惊鸿听话的改口。

“不知道。”菖蒲回答。他分不出徐惊鸿讨厌夏春，还是讨厌任何接近她的人。以她的性格，放弃夏春的可能性很低，他不想刺激徐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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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走进隔壁的见月，带动挂在门上的风铃。见月店内不大，显然雕花隔断的另一侧占用了大部分面积。隔断的纱帘拉的很严，看不到另一侧的样子。

【欢迎光临。】一道清澈活泼的男声响起，穿着灰色套装的青年向他走来，“夏先生，您好。我是红叶。”

小春回应，“你好。”

“森夏在后面休息，堇陪着她。”红叶简洁的说。

小春谢过红叶向后面走去。除了门口这位，他会在她房间里见到第二位。因为傀儡吃醋听起来很傻，但是他真的非常酸。他有必须要做的工作，傀儡却可以陪着她。

徐惊鸿带来的这四位根本不像傀儡，像活生生的人。他信得过森夏，信不过徐惊鸿和傀儡。小仙子心太软，这些人会利用她的心软，得寸进尺。

红叶走回原来的位置继续整理东西。森夏交待过夏春可以去任意地方，行踪也不必瞒着他。

红叶低头数着箱子里的小盒子，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夏春的心会变，他的心却不会变，他会永远陪在她身边，直到身体崩解。红叶嘴角勾起，露出一颗小小的虎牙，一时的胜利从来不代表最后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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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推开后门淡定的打量了一下庭院结构，选了一条廊道快步走着。廊道建在湖边，他一路不免顺带看了几眼，湖心亭装着湘妃竹帘，大概考虑舒适度摆了两张宽大的椅子。湖中一对鸳鸯旁若无人的交颈缠绵，廊道尽头植了几棵高大的梧桐和一墙蔷薇藤，是比光秃秃的水榭好上那么一点。

小楼的正门大敞着，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百鸟朝凤图。小春盯着画看了几秒，发觉画中并没有出现凤的身影，只有百鸟。百鸟图，朝凤，凤。

小春扔掉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念头，找到楼梯向二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