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惊鸿观察着森夏的表情，说到最棘手的地方她反而平静下来，眼神甚至带着几分跃跃欲试。她唯一抗拒的是他说他有意外，徐惊鸿心中瞬间填满甜蜜的温暖。他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足矣。

“有图谱或者秘籍给我学习么？”森夏满怀期待的问。

“没有。”徐惊鸿摇头，“我和空山的剑法不适合你。”她必须找到自己的路，没有人了解青鸾。

“好吧。”森夏深吸了口气，“鸦九说过教我，我最近偷懒了，明天一定开始。”她喜欢战胜困难带来的成就感。人生有数不清的困难，她会一个一个干掉它们，踩着它们的走下去。

“有我和菖蒲在，放宽心循序渐进。身体为重，先乖乖的养好身体。”徐惊鸿和她说完酝酿已久的话，紧绷的情绪缓解了不少。他可以护着年幼的她，却只能放手让长大的她独自面对。

“哥哥真好。”森夏眼圈一红。

徐惊鸿见不得她这般含着泪甜甜的喊哥哥，差点心软说不出要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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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惊鸿叹了口气，夏夏突然成年打乱了他的计划。可能天意如此，没有余裕留给他。

“快到出发时间了。”徐惊鸿终于攒够了勇气，和她告别。

“这么着急？”森夏以为他会留到明天，她有机会去送他。

“要撒娇试试么，说不定我会多留一天。”徐惊鸿笑着说，仔细看着眼前心爱的夏夏，她清澈的眼睛中映着他的身影。他对着这样一双眼睛，恨不得说不走了，但是不行，他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森夏想说多留一天，又清楚知道多留一天只是徒增别情。

“我等着你处理完事情，早去早回。”她说着眼泪差点落下来，连忙低下头。

“乖乖听菖蒲的话，保重身体。万事不要委屈自己。”徐惊鸿再一次叮嘱她。

森夏忍着眼泪，重重点头。

徐惊鸿搂着她的肩膀，轻轻在额头落下一个吻，“等我回来。”

森夏靠在他怀里不肯抬头。她懂月无常圆的道理，懂不等于不难过。她刚害怕会不会有人离开，结果马上应验在徐惊鸿身上。如果她没有萌生这个念头，徐惊鸿是不是不会离开。

徐惊鸿放开她的手，“我走了，不要送我。”他不敢回头，怕看见她的眼泪。

“哥哥，路上小心，一路顺风。”森夏望着他的背影轻声说。

“好。我会尽快回来。”徐惊鸿说完快步离开。

此时此刻两个人不曾想到这一别竟是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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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惊鸿一口气走到见云二楼的书房门口才停住。书房门打开，菖蒲站在里面等着他。徐惊鸿不再掩饰满脸的失落，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书房。

菖蒲默默关上门，徐惊鸿随意找了把椅子坐下。

“她说她认识夏春很久了。”徐惊鸿手撑着额头，“她被夏春骗过去了。”

“试着相信她的眼光。”菖蒲坐在徐惊鸿旁边的椅子上，试着开导他。。她认定的事情从来没有改过，他们晚了一步，已经是输给夏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