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菖蒲笑笑，再次说出这两个字。徐惊鸿说的对，她的确傻乎乎的记不住自己的身份。

“我讨厌猜。”森夏嘟着嘴。

“天机不可泄露。”菖蒲点了点她鼓起来的脸颊。

“再戳脸要坏掉了。”森夏捂住脸不给菖蒲点。

菖蒲失笑，看来徐惊鸿和他一样没管住手。他们心心念念找了她多少年，管不住手太正常了。

“我决定下午开始练习，总是力量失控太丢人了。”森夏揉了揉脸，下定决心不能继续懒散下去了。

“我听徐惊鸿说，鸦九打算教你。”菖蒲的目光落在她颈侧。

“嗯，鸦九说以前打架的时候体验过，教我这个门外汉绰绰有余。”森夏听鸦九的口气是信心十足，反正鸦九肯定比她厉害，有经验。

“教是一方面，我觉得最紧要的是你的心。”菖蒲隔空点了点她胸口的位置。

森夏似懂非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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菖蒲和森夏坐在湖心亭中，水面开阔，风送荷香。

“以练剑举例，若想做到如臂指使，首先要彻底了解自己的身体。手腕，手肘，前臂，肩膀，不同的发力点造成的效果不同。换到你身上，大概应该是认清自己，扔掉你是普通人的错误观念。”菖蒲在等待她的岁月里，读遍了能找到的一切故事史料，认真看过每一句或真或假的文字。他想对她了解得再多一点，想保护好他独一无二的宝贝。

“我总觉得，除了变矮之外，我还是过去的我。平凡普通的小翻译。”森夏伸出右手，举在眼前。

“这份力量好像特别陌生，根本不属于我。”她仔细感受着右手各处肌肉的状态，聚集起力量分布在手掌中，手掌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光。

菖蒲感受到了和徐惊鸿同样的心痛，因为他明白她觉得力量陌生的原因，并且不能告诉她。

“我只懂得练剑。你先和鸦九详细交流一下，或许鸦九会有更适合你的见解。”菖蒲忍着心中痛楚说。

森夏点头，右手的金光闪了闪，突然消失。菖蒲连忙握住她的手切脉。

“那个，哥哥看过了，说很好。”森夏配合他的动作。

“按时吃饭，不许挑食。”菖蒲站起身，想整理袖子的手扑了一个空。他不太习惯穿这类衣服。

“换习惯的衣服好了。”森夏捂住嘴巴，不想笑菖蒲，又忍不住笑意。

“淘气。”菖蒲笑着说。他以为她不记得他，所以和红叶他们穿了一样的衣服。

“明明夸过我乖，又说我淘气。”森夏不服气的说。

“好了。跟我去吃饭。”菖蒲摸摸她的头顶，早上忘记叫她吃饭了。

“这么快，我看看几点了。”森夏呼出芯片的主界面，她根本不饿。

“按时吃饭。少吃多餐。”菖蒲拉着她，把她从椅子上扶起来。森夏老老实实站起来，有一种饿叫爸爸觉得她饿。

阳光洒在走廊上，拉出两个人相伴而行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