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夏坐在沙发上，松了口气。小春坐在她身边，柔软的沙发下陷，森夏顺势靠在他肩上。他笔直的脊背软下来，把她揽进怀里。

夕阳西下，地平线处残留着一抹橙红，大部分天空已经变为深蓝。森夏舒服的窝在沙发里，看着星星一颗一颗露出闪烁的身影。

她听到广播里主持人倒数，五，四，三，二，一。

第一颗烟花升上天空，炸出一簇亮紫的光团，更多烟花紧随其后，五颜六色的璀璨花朵点亮了深蓝的天空。

森夏认真的看烟花。小春认真的看她，趁着每个亮起的瞬间，贪婪的看着她的侧脸。这次她没有沉睡，这次她在他身边，靠在他怀里。

“第一次一起看花火，达成。”她的声音淹没在烟花起飞的爆破声中。

“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无数次。”他贴在她耳边说。

“不许闹我，好好看。”耳垂染上他温暖的气息，她捂住耳朵躲开。

“不要离我那么远。”他把她拽回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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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上，不断炸开如梦似幻的烟花。

森夏蹙眉，越看下去，心中的熟悉感越强烈。她见过类似的情景么。

小春注意到她许久不动，忍不住低头去亲她，她没有推开他。他轻轻咬了她颈侧一口，在莹白的皮肤上留下微红的痕迹。她依然没反应。

“在想什么。”他注视着她，她的眼中映着此起彼伏的火光。

“我好像见过……”森夏在云遮雾绕的记忆中翻找，直觉这是很重要的记忆。

“你和菖蒲去看过上元灯会。”小春努力控制着语气不要太酸，说完才记起徐惊鸿说她从没出过徐家大门。

“不是。”森夏回答，语调飘忽。

小春上次从她口中听到类似语气是在魔都的酒店，然后她人事不省。他顾不上后面的百合，抱起她放在腿上，捧起她的脸，“看着我。”

森夏听话的看着他。

“想我，不想其他的。”小春顶着她的额头。

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张开双臂搂住他的脖子。

“我想亲你。”他认真的说。

她带着歉意先亲上他。她不该心急的探索封印中的记忆，惹他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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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躺在围墙上，始终留了一份注意在森夏身上。

她的唇不涂口脂，看起来柔软滑嫩。她的腰很细，仿佛细弱的花枝。他从来没对女人起过心思，现在想知道把她抱进怀里会是什么感觉。大概不敢多用一丝力气，生怕勒坏了她吧，一双沾过无数鲜血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百合握紧拳头，露出一个嗤笑。

他做不到堇和红叶那般，把她当圣女膜拜。他心中始终盘桓着一股破坏欲，只不过被傀儡的规矩紧紧束缚在心底。他应当感谢徐惊鸿不管他心里的念头。

夜风夹杂着一两声她的呢喃，钻进他耳朵里。

夜过去了一半，好戏快拉开序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