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对不起，我没管住她。”菖蒲捏紧盒子。

“不怪你，你好好保存着。”森夏向后靠在抱枕中。新雨的核心仿佛不停流泻出怨毒的气息，她很难受。

“你不用为了我……”菖蒲声音带着颤抖。

“你是我的空山爸爸。”森夏故意调皮的说，想逗他开心。新雨一个成年人，菖蒲管不住她，也不需要因她自责。

小春不意外她的选择。她嘴上说不喜欢帮助别人，实则最心软不过。

如果让他选，他会把这片核心放在炉中日日夜夜焚烧上几百年，然后再投入深不见底的天坑，永世见不到一丝光明。

菖蒲看见夏春的灼灼目光，合上盖子。新雨的气息消失，森夏松了一口气。

“我保证新雨不会再有任何威胁性。”菖蒲认真的和夏春保证。他不想看到夏春半夜摸进他房间里做贼。

小春曲起手指，弹出一根松针插进盒子的锁扣中。最少不能让菖蒲偷偷打开盒子，放凶手出来。

.

“谢谢夏夏。”菖蒲拿出一个大盒子，把盒子放进去。

“不要你谢我，而且她已经付出代价了，就此结束。”森夏手放在册子上，摩挲着封面细腻的布料。

她大概理解新雨的动机。空山忙着照顾她，新雨认为她抢走了空山，又在徐惊鸿那里受了情伤。新雨不舍得也不能报复徐惊鸿，那么她作为徐惊鸿的妹妹，抢走空山的人，正好适合泄愤。

她没有故意抢走空山，也不能控制徐惊鸿对新雨的感情。只能说命运弄人，她和新雨不但没做成朋友，反而走到这步境地。

“每当我认为已经足够了解你，你总能证明你比我认为的更善良。”菖蒲动容的说。夏夏温暖的笑和新雨疯狂的嘶吼在他心中重叠，他再次后悔求徐惊鸿给了新雨特权。

“我只是记得每个人对我的好，新雨给过我桂花糖。”森夏自认不是圣母，是知恩图报。

“什么时候？”菖蒲心中一紧，立刻问她。他根本不知道新雨单独见过她，更不知道她居然吃了新雨给的东西。

“小时候，正月里，不记得初几了。桂花糖很好吃，新雨很温柔。”森夏不认为新雨当时想害她。那年新雨和她还小，新雨没那么早喜欢徐惊鸿吧。

.

“以后不许吃其他人给你的东西。”菖蒲恨不得时光倒流，阻止夏夏吃下去。她不在意的样子，气得他伸出食指狠狠戳上她的额头。

“谁让你不给我吃糖。”森夏捂住头向后躲开，小声抱怨。

“原来是那时。”菖蒲终于想起来是哪一年。

“她吃糖吃的蛀牙了？”小春插话。

“不是，她牙齿很好。那阵子她太爱吃糖，汤要加糖，粥要加糖，点心要多加糖，口袋里时时刻刻装着松子糖，杏仁糖。我查不出症结，担心她吃坏身体，只好不许她吃太多。”菖蒲和夏春解释，养过孩子才明白那种左右为难的心情。

“然后呢？”小春好奇，难得菖蒲肯讲她小时候的事。

“后来她突然不吃糖了，连汤中都不喜加糖。我也不知原因。”菖蒲看着夏夏，她歪着头，雪白的小脸带着浅笑。

“不记得原因了，大概吃够了，觉得糖不好吃了。”森夏被两个人盯着，不得不回答。

菖蒲忍不住想，会不会是新雨给夏夏的桂花糖中加了不对的东西，才会导致她断了吃糖的爱好。

.

“她会逐渐好起来对么。”小春想起正题，开口问菖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