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小春眼前弹出了芯片界面，他没有动，是她在操作。她的力量破解了前田的设置？芯片没有报警，没有反抗，听话的仿佛辨认不出力量来自别人。

他忽然看见她翻到一个写着“学习资料”的文件夹。他大惊，强制切断了她和芯片的联系。

.

“前田每月发给你，你居然不告诉我！”森夏用力扯住他的衣领。她从网上看的段子是真的，男朋友硬盘里的学习资料肯定不是学习资料。

“芯片为什么不反抗。”小春百思不得其解。

“我能模仿你的力量，对你的力量足够熟悉。”森夏痛快说出了答案。

小春不由自主想起留在她耳后的印记。

“我发现你的秘密了。”森夏从他的表情中闻到了心虚的味道。

小春镇定下来，“我没有事情瞒着你。”

“学习资料是证据。”森夏扯他衣领扯的手酸，松开手窝进他怀里休息。

“菖蒲没发现你有力量了？”小春岔开话题。

“没有，不过我应该会尽快告诉他的。”森夏仰脸去看他。

“我心情很好。我相信他会更开心。”小春抱着她。他听见她有力量的第一反应是惊，第二反应就是喜。她有了力量，他可以长长久久陪着她。

“你们真好。”森夏靠在他胸前。她这两天一直在犹豫，想告诉他们，让他们不要再担心她；又害怕他们认为她不正常。

“不要胡思乱想。你最重要，和你的身体，健康相比，力量的性质完全不重要。”小春终于明白了她的忧虑。

“也是。我本来就不是人，现在顶多算是奇怪的妖。”森夏自嘲。

.

“白雾还可以模仿什么？”小春换了个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

森夏张开手掌，掌心凭空出现一团白雾，须臾间变成墨玉的模样，舔毛打滚，活灵活现。

“毛茸茸。”小春气哼哼的说。

森夏眨了眨眼睛，白雾再次变化。

“鸭子也有羽毛。”小春越发委屈。

森夏尴尬，掌心的白雾消失。

“你嫌弃我不是毛茸茸。你被黑猫迷的神魂颠倒，天天抱着它，任它舔。我的待遇不如一只猫，下辈子我要当猫！”小春忍黑猫忍出的醋意彻底爆发了。

森夏愣了。她一直以为没人知道墨玉偷偷舔她。

“哼。你们俩粘粘糊糊的，它掉的毛全沾在你衣服上了。”小春酸溜溜的说。

突然一根白色的藤蔓缠在他手腕上，然后更多的藤蔓缠住了他的双臂。藤蔓发力，拉着他向后倒在床上。他抬头看见藤蔓从虚空中直接出现，这一点比他占优势。真正的藤蔓需要土壤生长，不能凭空出现。

森夏骑在他腰上，挑起他的下巴，“小美人，给大爷唱个曲儿。”

“什么时候告诉红叶？”小春气定神闲的问，仿佛被藤蔓缠住的不是他。

“小美人有闲心想别人。”森夏学他转移话题。

“你太体贴他们，对他们太上心了。”他屈起腿，撑住她的后背。

“你是宠着我，顺着我的内人。他们是需要礼貌对待的外人。”她趴在他胸口，藤蔓消失。

“我想唱歌给你听，可是我不会舞台剧里野猫唱的歌。”他搂住她。他从来这么笨，学不会哄她开心的手段。

“我想听。”她小声说。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悠长古朴的调子在卧室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