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洗完澡换好了睡衣，在妆台边吹头发。

“如果我要毁灭世界，你还会不会喜欢我。”森夏忽然问。

“你毁灭世界的时候，会不会留下我陪着你。”小春反问她。

森夏点点头。

“只剩下你和我，是我梦寐以求的事。”小春说着忍不住嘴角上翘，他在意的只有她。

“扶桑树？前田？紫藤？”森夏举出几个她认为他会关心的人。

“在你和他们之间选择，我绝对会选择你。我学不会大义灭亲，适合我的词应该是助纣为虐，狼狈为奸，一丘之貉。”

“我不要当狼，也不想当狗。”森夏不得不佩服他歪用成语的功力。

“你肯定会救菖蒲和徐惊鸿。”小春平静的说。

森夏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深藏其中的醋意，却无法反驳，徐惊鸿和菖蒲为她付出了太多。她想站起来，肩膀被他按住。

“坐好别动，先吹头发。”小春制止她的动作。他清楚知道，睦月属于他闹一闹，她能割舍的人。徐惊鸿，尤其是菖蒲属于无论他如何闹，她无法割舍的人。那么不如不闹，退让一步，获得她更多的心疼。

森夏挺直脊背，端正的坐在软凳上，眼睛追着镜子里他的身影。

“好了，去睡觉吧。”小春关掉吹风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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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夏裹紧被子躺在床上发呆，小春在收拾浴室里的一地狼藉。

她等了好久等不到他，不知不觉睡着了。

小春走到床边，看见森夏把自己裹成一个卷，趴着睡着了，被子一如既往遮住了大半张脸。他刚准备绕到另一侧上床，她睁开眼睛滚回床中间，给他让出了位置。

小春躺下，森夏自动挪到他怀里。他整理好她的头发，手臂穿过她颈下，抱住她。

“小仙子今天格外主动，为什么呢。”他把手指插进她发间，缓缓揉着。将睡未睡状态下的她最诚实，他能问出想知道的答案。他绝不接受她为了睦月，牺牲自己来讨好他。

“因为小兔子很可怜。”森夏含糊的小声回答。

小春没听到睦月的名字，松了口气。

“谁是小兔子。”他贴在她耳边轻声问，没想到她念念不忘小兔子这个绰号。他既不小，也不像兔子。

“我是我是，你不是。”森夏立刻清醒过来，飞快的说。

小春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我喜欢你，我最最最最喜欢你了。”森夏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

小春冷不防听到她的表白，仿佛一朵烟花炸开在眼前，喜悦满的快要溢出心底。

“你不喜欢我主动么。”森夏眨了眨眼睛。

“求之不得，流连忘返。”小春被她雾蒙蒙的眼睛看着，手托在她脑后，低头含住她略微红肿的双唇。

“你以前说过妖热情奔放，我太拘谨。现在又嫌我主动。”森夏推开他，脸埋进他胸口。

“当然不是，是太惊喜了。”小春捏住她染上红晕的耳垂。

森夏靠在他胸前，睡意再次笼罩住她。

“有了人的身体好处很多，可以抱你，亲你，而且……”小春低哑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什么。”她迷糊的。

“没有发情期的束缚，随时随地，随心所欲。”小春把一本正经的成语说出了不正经的味道。

“我睡着了。”森夏忽视他放在腰后的手，闭上眼睛。

小春帮她盖好被子，关掉卧室的灯。

“住在这里是不是挺别扭的。”她小声问他。

“还好。”他小声回答。

“好久没见过你衣衫不整的样子了。”她抱怨。

“我以为你喜欢，禁欲感。”他想起这个在网络中学会的新词。

“禁欲和不羁各有千秋，我都喜欢。”她仗着夜色，偷偷扯开他睡衣的衣领。

“不想睡了？”他感觉到她柔软微凉的手贴在胸口。

“我真的睡着了。”她说完，呼吸慢下来。

小春抱紧她，闭上眼睛。夜色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