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惊鸿闭上嘴,伸出手。
森夏把螺壳放在他掌中,继续从口袋里掏出另一枚螺壳递给菖蒲。
“其实我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好不好看。”她捡的时候,没问小春颜色。
“粉色的。”菖蒲把螺壳收好,“回卧室休息吧。明天出门注意安全。”
“空山哥哥最好了。”森夏抱着菖蒲蹭了蹭。她站着,他们坐着,她终于能蹭到他们的肩膀。
“我不好,我决定每天喂你吃肉。”徐惊鸿彻底心理不平衡了。
森夏再走回去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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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睡觉了,明天见。”森夏哄好了徐惊鸿,不想节外生枝了,拉着小春火速撤退。
徐惊鸿放松下来,靠在沙发里,手指转动着她送的螺壳。
菖蒲喊来女仆,指挥她们去清理车里和客厅里的沙子,更换地垫地毯。徐惊鸿和夏夏的洁癖一个比一个重,不收拾干净他们浑身难受。
“夏夏明天要用哪辆车。”徐惊鸿听见车,多问了女仆一句。
“没有。夏春先生和门卫说过,明早会有车过来,让门卫看见标记放行。”女仆如实转述了夏春的话。
“好吧。”徐惊鸿偏头去找百合,“百合,明天跟紧了她,不用在意别人。”
“放心,绝对不会跟丢。”百合应声。
“空山,我先回房间了。”徐惊鸿站起身,带着一身味道太难受了。
菖蒲点头。他大概明白徐惊鸿对夏春的处理办法了——彻底无视夏春。不听有关夏春的任何事,不发表任何看法,只管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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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惊鸿从浴室出来,洗净了身上沾的怪味,换上睡衣坐在书桌前。
他打开电脑,等开机的时间里举起螺壳仔细端详着。总体上平平无奇,是海边随处可见的类型,从开口处仔细看去,可以看到深处藏着一小团雪白的雾气。
她时时刻刻想着保护他。
他握住螺壳,闭上眼睛。她竭尽全力想保护他,他作为她的哥哥,怎么能让她继续担心下去。
一个夏春而已,当作不存在好了。他的家人是夏夏和空山,他和夏春没有血缘,根本不熟,未来也不会相熟起来。
做相安无事的陌生人,不让夏夏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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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响起敲门声。
徐惊鸿懒洋洋的窝在椅子里没回答。
菖蒲推开门,同样换了睡衣。
“你现在的样子,不会是专门来蹭床的吧。”徐惊鸿挑眉。
“不欢迎?”菖蒲作势要走。
“我没有你睡惯的枕头。”徐惊鸿才不信他会真的走。
“我带了。”菖蒲站在门口,“你房中难道藏了人……”
“没有,你到底进不进来。”徐惊鸿失笑,“你这表情太有意思了,早知道应该拍下来给她看。”
菖蒲走进房间,反手关好门。
“你有心情打趣我,不如去关爱一下你的特助。他今天给我发了四五封邮件,因为联系不到你。”他淡定自若的搬了把椅子坐在徐惊鸿旁边。
“唔,你换了睡衣找我说工作的事。”徐惊鸿扯着菖蒲的衣袖感叹。
“有人规定穿睡衣必须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吗。”菖蒲抢过鼠标,去点击邮箱。
“没有,我家空山说的都对。”徐惊鸿退开一点,给他让出位置。
“你的语气和她耍赖时一模一样。”菖蒲把鼠标塞给他,罢工不干了,“你的特助,你自己搞定。”
“上梁不正下梁歪,怪我。”徐惊鸿接过鼠标,老实看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