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夏当然没能实现早起的预定目标。
小春刻意遮挡住了所有窗口,更放下了双层床帐,生怕她被光线变化惊醒。
森夏迷迷糊糊醒过一次,小春抱着她哄了几句,她安心的沉沉睡去。
然后,一觉睡到了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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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夏睁开眼睛,头因为睡得过多而隐隐作痛。她刚想抬手去揉太阳穴,小春的手已经领先了一步。
小春轻轻揉着,直到她蹙紧的细眉完全舒展开。
“昨晚我是不是哭了。”森夏低头去看身上的睡衣,不是临睡前穿的那套了。
“哭了一会。”小春知道她又混淆了现实和梦境。
“还拍照了?”森夏仔细回忆着。
“拍了。”小春想起贴在她社交主页上的照片,嘴角微挑。
“我要看照片。”森夏当时困得忘记看照片。
小春早有准备,拿出手机,翻到系统相册递给她。
为了防止她去看社交主页,他昨晚已经删掉了app。反正她很少用,真要用的时候再装不晚。
森夏接过手机,看到了他拍的照片,的确是他们交握的手。背景是此刻盖在身上的薄被,浅色的花罗在灯光下微微显露出本身的暗花。
“挺好看的。”她脱口而出。
“我就当你在夸我拍得好看了。”小春抽出手机,扔到一边。
“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森夏下巴垫在他肩上,伸手去拨床帐。结果距离估算失误,她的指尖和床帐差的有点远。
“饿不饿。”小春的手伸到她胃部。
“不饿。晚饭吃得太多了。”森夏摇头。韦利吃,她不知不觉跟着吃,然后吃多了。
“傻乎乎的小笨蛋。”小春哭笑不得。
他听说过晚饭吃太多容易做噩梦的说法,难道她哭了大半个晚上纯粹是因为吃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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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鸟落在房门前,清脆婉转的啼叫着。
“小鸟。”森夏留神听了一会,“听不出是什么鸟。”
“不想听。”小春把她拉回怀里,紧紧抱住,“昨晚洗澡洗的太久了,很困很累,不想关心鸟。”
“洗澡那么久,怪谁。”森夏伸出手指,戳着他锁骨上一片红痕。
“疼。”小春委屈的说,“这肯定是你咬过的地方。”
森夏心虚的收回手指。
“我受伤了,需要休息。”小春抱着她,拉高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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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来了第二只,第三只鸟,门外的鸟鸣此起彼伏,音调高高低低各不重叠。
“这些小鸟是来当闹钟的吧。”森夏终于领悟了它们的使命。
小春闭着眼睛。
“乖宝宝,起床了。空山说有事。”森夏联系了空山,当然也知道了时间。
“什么事。”小春不情愿的松开她。
“没说。空山说在徐惊鸿那里等我。”森夏挺开心的。在徐惊鸿那里见面,说明韦利走了。
小春跳下床去找外出的衣服。
她房间里的任何家具,小到圆凳,大到拔步床全部镌刻着寓意吉祥的花纹。眼前衣柜的柜门,雕了整幅的福庆有余。
他拿着衣服折回床边。
“帮我穿。”森夏裹着被子,赖在床上不想动。
“不胜荣幸。”小春俯身去亲撒娇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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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走出房门时,小鸟已经散去了。
“为什么我的衬衣总是有荷叶边和丝带。”森夏捏着袖口的花边问小春,“明明你的衬衣很清爽。”
“你说过心形花边代表我喜欢你。”小春看着她指尖旁一颗小小的心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