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如她所想，坐在台下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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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不用送我。”森夏辞别不太对劲的佐仓，独自走出大礼堂。

她横穿过大礼堂门前的小花园，向着篮球场走去。

篮球场的对面是一片小山坡，长满半人高的野草，最高处有保安种的野菊花。

她走到熟悉的位置，望着山坡下灯火通明的校区。秋夜的风拂动着山坡上的野草，吹过她的发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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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舞台上的突发事件，森夏以为小春会在台下或者门口等她。

实际上没有，她从大礼堂一路走到山坡，听不到他的脚步声。现在他不是她的小春，他不记得她，更不会吃醋。

篮球场的投光灯放射着雪亮的光芒，她低下头不去看篮球场上几道活跃的身影。

如果他真的是她的同学，不管他到底记不记得她，她可以放心大胆的和他说话，看他打篮球，找他的课程表去教室门口等他。

可惜是假的，她不能主动接近他，不能提示他。

她只能默默想他，每天害怕他会不会永远忘记她，会不会喜欢上别人，会不会迷失在空间里。

她不能没有他，承受不了任何意外。他已经是她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动一动便是撕心裂肺的痛。

她忍不住怀疑小春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惩罚她不听话的莽撞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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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小春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森夏捂着脸不理他。

“不哭了。这里太偏僻，晚上不安全，跟我回去……我送你回去。”小春站在不远处，看着垂头哭泣的她，胸口再次泛起莫名的痛楚。

森夏听到他的话，眼泪更汹涌的落下来。她紧紧捂着嘴巴，不想漏出哭声。

“右边口袋里有手帕。”小春悄悄走近，脱下外套盖住她。

刚才她穿着单薄的小裙子站在台上，站在那个男人身边，他恨不得冲上去抢她回来。可是他不能，他没有资格干涉她的决定……

等他回过神，她消失了。他慌忙追出来，追到山坡，找到她孤零零的身影。

森夏一动不动的站着。

她不要手帕，她戴着手套，用来擦眼泪正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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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向森夏挪了半步。

他的长外套披在她身上，一直罩到了膝盖，盖住了这条过于显眼的裙子。

她随便去商场买的裙子合适到犹如量身定制，腰身贴着她背部的曲线，领口露出锁骨和圆润的肩头。

裙子不够长，无数眼睛盯着她，他徒劳的旁观，心烦意乱。

“装睡的大坏蛋。”她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她什么时候在哪里见过他装睡。

“口渴了。”他搂着她的腰撒娇。

“我去倒水。”她想离开。

“我要喝葡萄汁。”他搂紧她不让她走。

“葡萄汁很甜。”

她是谁，他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