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糖吧。”夏燕苦着脸，“饺子是咸的，甜的多奇怪。”

“放糖一煮不是化没了。”徐惊鸿鄙视夏燕的智商。

“我猜是蜜饯类。”空山观察着桌上透出不同颜色的饺子。

小春面色平静，心里慌了一瞬。

“花生和栗子。”森夏揭晓了答案。

“我又不是松鼠，不爱吃果子。我要吃肉。”夏燕凑近盘子，想找出全肉的饺子。

“偶尔几个才有，其余是正常的。”森夏看了看桌上盘子的花纹，“花间蝶舞的是猪肉白菜，桃花纹装的全素，芙蓉纹是牛肉，鱼型盘的是鱼肉，缠枝莲花是猪肉荠菜。”

夏燕直奔牛肉饺子，夹起一只放进嘴里，然后瞪大了眼睛。

“赶紧喝一口雪梨汁。”森夏以为他烫到了。

“第一口吃到花生了。”夏燕吃完解释。

“小燕子健康平安。”森夏抓住机会揉了揉他的头。

.

徐惊鸿放在茶几边的手机响了，万年不变的《爱之礼赞》。

“拜年的人？”森夏想起她的同学和父母，拿起手机群发消息去了。

徐惊鸿没有回答，先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的人显然和他很熟旭，没有多余客套。

“好的，你直接过来吧。”徐惊鸿说完，放下手机。

空山扫了一眼桌子。他和徐惊鸿坐在一起，夏夏和夏春坐在一起，唯一的空位在夏燕旁边。

小春十分好奇，谁会在除夕的晚上来拜访。

片刻后，他得到了答案。

.

“新年快乐。”白希元走进偏厅。

他换掉了满是铆钉的皮衣，衬衣扣到第二颗纽扣，外面套了件格子毛衣，和环线上的白希元判若两人。

“坐。”徐惊鸿指了指夏燕旁边。

白希元走过去坐下，夏燕自顾自吃饺子。

“小燕子，叫哥哥给红包。”白希元抽出个红包，伸到夏燕附近晃了晃。

“不稀罕，夏夏给我了。”夏燕拧头不去看他。

白希元笑了，把红包塞到夏燕兜里，抽了张湿巾擦手。

“明早见？”小春挑眉看着自来熟的白希元。

“0点10分，第二天了。”白希元示意他去看墙角的座钟。

小春没有继续和白希元争辩，转头不看他了。

在除夕之夜跑来徐家，而且徐惊鸿和空山，包括夏燕一副习以为常的神情，大概白希元身后藏着一个不太美好的故事。

揭白希元伤疤这种损人不利己的缺德事，他是不会做的。

.

“你是白家的人。”森夏注视着白希元。

她看家谱时看到过白希元的资料，猜得到他此时此刻出现在徐家的原因。她感兴趣的是白希元本身，有资料上没写着的东西。

白希元点头，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对面的徐扶苏。

她穿着毛茸茸的浅紫色毛衣，素面朝天的样子，比车里醉酒时的她小了好几岁的感觉。

“语气这么肯定。”他用手撑着下巴，“我父亲是白星回，我是白希元。我很好奇你做出判断的依据。”

“遗传得很明显。”森夏简单的说。

“他长得像他母亲。”徐惊鸿研究着白希元的五官，没找到他和白星回特别相似的地方。

“对啊，我从小像妈妈。”白希元笑眯眯的说。

“不是外貌。”森夏说。

小春在桌面下找到她的手，握住。

她一眼认出白星回的儿子，说明她的确非常在意白星回。他现在极其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