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令牌。
南筱压下心中的激动,伸手拿过来。
一面是现代医院的十字标识,另一面也是长城,但这又与不二阁的那一块儿不太一样,细看才发觉是所取的长城位置不同。
南筱断定两块儿令牌的设计出自同一人,它们的老板也可能是同一个人。
此时的南筱心里是乱的,一件是巧合,多了就必然有联系。
南筱问道:“兄台的意思是别处也有圣手医院,不知在何处?”
男人对南筱的反应有些失望,正考虑是否有必要回答她的问题,就听她开口说:“不瞒兄台,两年前我的头受了伤,之前的事统统不记得了,但这上面的图案却都是我所熟悉的。”
男人腾地一下站起来,“你两年前受了伤,在什么地方?”
南筱仔细观察这人的反应,“醒来后在九黎国的一个小山村。”
“你能告诉我这令牌上的图案代表什么吗?”男人焦急又兴奋。
“这个十字就是医院或者是医馆的标识,你没看到我们医院的横匾上就有这个吗?这后面的叫长城,它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男人激动地握紧双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很是郑重地说:“在下姓李,名延泽,是九黎国泰安城人。
五年前,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成立了一个医馆,取名‘圣手医院’,牌匾上就刻着这个十字。
我本是一家要关门的医馆的掌柜,被少年看中,请去做了圣手医院的副院长。
别看他年龄小,但是医术非常高超,什么疑难杂症都难不倒他,许多治病救人的方法更是闻所未闻。
对了,她看病也是要预约的,非疑难杂症不治,不管什么身份都要预约。
但这样一个旷世奇才,却在两年前神秘失踪了!”男人很是感伤。
南筱表面平静内心却是波涛汹涌,看到不二阁的那个令牌时,自己曾猜想是哪个老乡和自己的想法雷同了,但如果连医院也重名那就有些太巧合了。
自己受伤时间和那院长的失踪时间吻合,那就只能有一个可能:原主在九黎国创立了不二阁和圣手医院,而且原主也应该和自己一样是从现代来的,两年前她受重伤仙去自己来了。
这具身体可是够抢手的!
见南筱沉思男人接着说:“这位萧院长明明是个女子,却总是易容成男子的模样,所以在下也没见过她的真容。”
南筱知道这人发现自己女扮男装了,依旧淡定地开口说道,“李院长,听你所言,咱们两个医院却有异曲同工之处。你好像将在下认作了是你们的那位院长,但是我自己都不敢确定是否去过泰安城,所以我不能欺骗你。”
男人有些急,“你不能确定是因为你失忆了,李某认为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南筱笑了,“你都没见过她的真面目,怎么就敢认定是我。”
男人说:“因为这么多年没有人知道令牌上面的是什么,特别是那长城,她告诉我这些也是以防不时之需。
这两年因为她不在,圣手医院虽然名气大不如从前,但在九黎国也绝不容小觑。
我来寻她,是因为这圣手医院是她一手创立,她对我更是有再造之恩。
前段时间我听说神幽国有圣手医院,这才赶过来,先去了南安城,打听到院长在这里,这才想要确认一下。
虽然在下没见过您的真容,但身高、身形和声音,甚至是眼睛都与其相似,而且医治病人的方法也一样。
您更不用担心我对您有什么企图,我明日就启程回去,守着那医院,您确定了,我就将它完完整整地交到您手里;如果您不能确定,那我就继续守着、等着。”
“你这样不会太盲目吗?认错了怎么办?”
“您手里有令牌的,一面和我这个长城是一样的,另一面看不懂是什么?”
南筱摇头,表示自己没有。
男人愣了一下,马上释然,“估计受伤时丢了。”
南筱笑了,这个大叔太实诚,太容易相信人,但直觉告诉自己他说的都是真的,这个人也是值得信赖的。
于是南筱真诚地说:“李院长,一家医院可不像是小物件,在下还真不敢稀里糊涂地去认。
刚才您的提议很好,你还是先守着,如果在下想起来了定然会去找你,也有可能哪一天你那院长自己就出现了。”
男人苦笑一下,非常失望但又怀着一丝希望离开了。
南筱又抓紧时间与冷儿回合,又易容成另一中年大叔的模样,从后门进了不二阁,去见那个有令牌的人。
这一天跟赶场似的,换好几个模样,还要扮丑装扮成小老头,南筱有些郁闷:自己有能力挣钱还要掖着瞒着,这要是在现代,得被多少人羡慕称赞啊!
约好的时间都过了,笑出去外面迎了两次也没见着人。
几人都有不好的感觉,又等了一会儿,南筱就回去了。
马车在北区绕了几圈,南筱换回女装又换了车,这才和冷儿坐车想回东区的庄德公府去。
由于是中午,马车走的是僻静的街道,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马车晃的南筱昏昏欲睡。
“小姐,小心。”冷儿忽然轻唤了一声,表情肃穆地挑帘出了马车。
南筱也撩开车帘四下张望,心想这丫头一定是感知到了危险。
南筱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两年了,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有些跃跃欲试啊!
马车停住,车夫立在车旁,小心警戒。
沉重的脚步声从旁边幽静的路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