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龙总管怒视着几人,这也太失职了,看主子都成什么样了!
一顿发泄,男人的怒气消减了不少,“没什么事,都下去吧!”
龙总管不解地看向主子,这么狼狈还说没事,谁信啊!
“主子,你受伤了!”龙总管一个箭步来到床前,盯着主子胸口的斑斑印迹,满脸急色。
“何人伤的主子?是暗器吗?”
四个暗卫也挤过来看,今夜两个跟随的暗卫对视一眼,王妃这是给主子下毒了吗?
男人顺着几人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胸口,一股热浪涌向脸颊,厉声说:“都滚出去!”
龙总管不放心还想询问,被暗卫拉扯出去。
觉得这四个家伙不靠谱,龙总管回房穿好衣服,抱着剑坐在主子房门前的台阶上,亲自守卫。
看着龙总管眼皮打架还努力睁大的样子,暗卫有些不忍,便将前因后果告知了他。
在几人的讲述中,龙总管张着大嘴、瞪大眼睛,还不时地看向主子的房门。
待几人讲述完毕,龙总管恍然大悟,就说这段时间主子怎么总是嘴角上翘呢!感情是……
龙总管鄙视的目光看向主屋,得了好处一个人偷着心里美,受了气就折腾我们,您老的心不会痛吗?
龙总管嘁了一声,果断转身回屋,您自己一个人耍吧!
某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最忠心的属下鄙视了,正看着胸口的痕迹傻笑,气完全消了,猛然想起刚才自己没控制住火气,推到了她,她这会儿会不会正委屈地蒙在被子哭啊!
某人越想越不安,闪身出门,嗖的一下又不见了。
两个暗卫摇头叹气,起身追赶。
满心愧疚的某人,在看到南筱嘴角挂着笑睡的四仰八叉的时候,觉得自己都要吐血了!
这真是不当自己是盘菜啊!真是不将自己放心上啊!
气得抓起自己先前落在这里的亵衣砸在南筱脸上,转身暴走。
这个没长心肝的,自己还惦记她干什么?
男人进来时,南筱就醒了,只有头脑还有些不清楚,此时见男人要走,下意识地扑过去,偏巧男人正跨步向前。
于是南筱两个手臂挂在男人腰间,两腿搭在床边,中间部位悬空,脸正与男人结实的臀部亲密接触。
男人僵在那儿。
这媳妇总是让人出乎意料啊!
南筱知道此时自己的姿势非常不雅,但也不敢松手,因为一松手就得大头朝下扎地上去。
都这样了她还威胁人家呢!
“你要是现在敢走,那我们就立刻马上分手,彻底拜拜,各奔东西。”
男人气笑了,这装腔作势的毛病又犯了。
如果自己真离开,这女人还真能闹腾起来不理自己,到时候就更不好哄了,自己还是顺坡下驴吧!
男人叹了口气,侧转身,将她夹在腋下送回到床上,郁闷又无奈地看着她。
南筱搂住她的脖子,主动吻上去,惹生气了,给点甜头哄一哄吧!
男人立刻化被动为主动,补偿自己今夜所受到的伤害。
在确认男人只娶自己一人之后,南筱答应待男人身份可以公开之时就嫁给他。
然后南筱软硬兼施,耍泼撒娇地逼着男人同意,三天才能来桑秋院一次。
男人的脸有点儿黑,但是想到南筱同意嫁给自己,这天大的事解决了,其他都不算什么。三天时间也不是很长,自己还是可以忍受的。于是满心欢喜地搂着媳妇睡觉了。
暗卫在外面等了半天,想着主子这次应该也消停了,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心想你们两个可别再作妖了,考虑一下我们的感受吧!
闲下来就和那几个常驻人士开始了八卦,知道小主子被移除王妃的卧房,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当知道王妃又是敲锣又是打鼓、又蹦又跳还直抽筋时,两个人傻了。
王妃这是当年伤到脑袋留下后遗症了,主子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
翌日,将军夫人跟着南筱去了庄家,东区位置较偏僻的一个小院,周围住的都是穷苦人。
将军夫人的到来让庄家母子三人有些懵,但也没失了礼仪。
庄蝶兄妹将人让进了屋,两间上房,母女两个住一间,庄重住一间。室内陈设简单、廉价,但却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物尽所用。
将军夫人发挥了她的特长,“庄家嫂子,您拖着病弱的身体,将两个孩子教育的这么好,真是让人敬佩啊!”
庄母更懵了,自己有这么伟大吗?两个孩子从小就懂事,若不是自己生病,两个孩子哪会过得这么苦?
南筱都要脸红了,这胡扯的本事真让人无语。
“是我拖累了两个孩子,”庄母脸上悲戚。
“母亲。”兄妹两个一起制止庄母的胡思乱想。
“看嫂子就是个有福气的,儿女孝顺,这庄少爷一看就是个有出息的,您就等着享福吧!”将军夫人说着类似算命先生的话。
“谢将军夫人吉言。”庄夫人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娘几个人都要吃不上饭了,我这还算是有福气?那没福气的会是什么样呢?不敢想象。
将军夫人东拉西扯总能找到话题,两人倒也是相谈甚欢。
南筱给庄母把了脉,和兄妹二人走到小院内。
“庄夫人有心疾,但不是很严重,主要她思虑太重。这个病不能生气、不能劳累,只能好好调理缓解,不能彻底根治。”
庄蝶眼泪汪汪地说:“母亲总认为是自己拖累了我们兄妹,不想治了,是我们兄妹好说歹说的才……”
“母亲是怕让我在等三年,否则早就放弃了治疗了。”庄重一针见血地道出庄夫人的心思。
南筱点头认可庄重说的话,“家里的条件好了,她自然就会舒心,病情也会减轻。”
见兄妹二人一脸的难过与无力,南筱心里也不好受,决定再帮一把,或许真能成为亲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