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丫头不是普通女子,她不喜也不屑三丫头的这种内宅算计,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庄德公府的人,你们以为筱丫头会让她一次又一次地出来蹦跶。
她身为年轻女子却要为庄德公府谋划,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她不顾自己名声一次又一次地维护庄德公府的名誉。
你们大的、小的都不上进,不能帮助她还要处处拖后腿陷害她,她欠你们的吗?
三丫头今日做出这样的事,先别说会引起什么议论,二皇妃和圣勇侯夫人那里怕是要记恨上了,定国公府那里我们怎么给人家交代?”
几人低头不语,听着老夫人的数落都心有惭愧。
老夫人拉着南筱的手说:“丫头,以后照顾好你自己就可以了,不用再惦记这个惦记那个的。
以后你若是嫁了人,还能照顾他们吗?所以随他们吧!”
老夫人心情沉重有些伤感。
想到自己若真是嫁到外地去了,还真不放心庄德公府。
静默了一会儿,大少爷说:“祖母不要生气,也不用担心,以后我们兄弟三人一定会好好努力,协助父亲和二叔管理好庄德公府的外部事宜。
内宅之事还请祖母、表妹协助母亲、二婶和荣昭,出了事也不用顾虑那么多,只要是对庄德公府不利的,下手狠些也不会说什么,也不怕有人说什么。”
庄德公被三小姐气,又被老母亲骂,一张脸都快成紫茄子色了,气哄哄地说:“从今日起,不允许朱氏出院门,将三丫头给我带过来,先打她个三十大板,我看她长不长记性,她还长能耐了,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
张嬷嬷派人青梦院。
南筱说:“三表弟、四表妹、五表妹,你们先回自己院子吧!”
长辈没发话,这话南筱说出来有些不恰当,但没人出声指责,也没人认为不对,那兄妹三人更是听话地乖乖离开了。
见几人出门了,南筱苦笑了一下说:“我一是担心三小姐被罚被这几人看到,三小姐会记恨她们;二是我还有一件事想和大家说,但是不想让这几位知道。”
几人一听还有事不由都有些紧张,盯着南筱看。
南筱便将焦四小姐焦昭雪的事说了。
老夫人问:“丫头是怀疑这几件事不是独立的,是有关联的。”
南筱点头,“根据焦四小姐药性发作的时间上来推断,她是在与我们一起用餐的时候中招的。三小姐与她挨着,我认为是三小姐给她下的药,三小姐不但给她下了药也给自己下了药。
三小姐是想进二皇子府当个侧妃什么的好压我一头,又顺势将罪名扣在我身上,好让二皇子夫妇和圣勇侯夫人恨上我。
张大小姐一边设计了三表弟,那边又对焦四小姐下手,不管哪边成功,庄德公府和惠仁侯府的亲事都成不了了。所以我认为这件事不是单纯地张大小姐想嫁给三表弟这么简单。
你们认为三小姐、张大小姐母女又这样的能力谋划这件事吗?显然是她们背后有人出谋划策了。
还有张姨娘那五千两银票,张姨娘怕是都不知道是被谁藏起来了,这说明府里已经有人被收买了,就是不知道都是哪些人。”
二夫人恍然大悟的样子,“你留下张姨娘是想引蛇出洞?”
南筱笑了,“如果刚刚我们就将张姨娘处置了,这个人就会潜伏起来不再露面。我们将她放回去,我觉得那个人应该没有那么深的谋略,她不会一直藏着不露面,相反,我认为她会和张姨娘邀功。
二舅母要派人盯住翠兰院,谁一下得到张姨娘的重用,那这个人可能就是那个藏银票的人,不要打草惊蛇。”
二夫人连连点头,有些兴奋,跃跃欲试的样子。
南筱接着说:“焦四小姐的事不要让人知晓,一会儿也不要向三小姐询问这件事,估计过几天惠仁侯府会来联系咱们的。”
屋内的几人点头又互相看了看,有些心照不宣,都觉得这事就是皇后搞出来的。
老夫人说:“这三丫头不能再任由她胡闹了,她这是不当自己是庄德公府的小姐,也不当庄德公府是她的家了。”
老夫人看了看庄德公和二少爷说:“这事若是由老大媳妇来处理,估计会有人说三道四,你们两个一个是亲爹一个是亲哥,说说看怎么处理这三丫头?”
庄德公气哼哼地说:“打完板子就关起来,然后尽快给她找个婆家嫁出去。”
老夫人听了皱眉。
“先送去最远的庄子吧,然后将她嫁远一些。”一直沉默不语的二少爷忽然开了口。
几人看向他,他神色不变,神情寡淡。
庄德公点头道:“就依二郎说的。”
老夫人想了想说:“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若是皇后想让她进二皇子府呢?”南筱风轻云淡地追问了一句。
几人显然没想到这一茬。
庄德公夫人疑惑地问:“四皇子都那样说了,她还能让三丫头进二皇子府?”
老夫人哼笑一声,“你别用常人的脑袋来衡量,她什么事做不出来啊!”
想想皇后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这种事还真是不能让人多惊讶,因此几人都也有些灰心丧气。
二少爷面无表情地说:“她进二皇子府和去庄子没有什么不同。”
南筱看了他一眼说:“二表哥指的是庄德公府对二皇子的态度吧!我是担心她进了二皇子府,会不会经常来庄德公府耀武扬威,让府里的人,甚至是外祖母和大舅母都要对她卑躬屈膝,进而搅得庄德公府不得安宁,或许这才是皇后让她进二皇子府的目的。”
老夫人皱着眉,觉得南筱没有夸大其词,若真让三丫头进了二皇子府,那母女二人还真能将庄德公府弄个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