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可知道这番话会引起什么后果?”胡周公子不由抬高了声音,“公主可否拿出证据,否则这就是诬陷,不知道当朝公主当众污蔑人会处以什么刑罚?”
“呵呵……”钰公主冷笑,“你以为没有证据我会乱说。”
钰公主转头朝着北区张秘书说:“张秘书,还不快些将证据呈上来。”
张秘书上前跪在皇上面前,禀告道:“皇上,前几日北区有人状告这胡周公子,一商贾家的主母状告胡周公子勾引家里的小妾,小妾与之私通还怀了孩子,有小妾的丫鬟作证;另一人说是自家妹子与胡周公子私奔,结果发现人在客栈里被奸杀,有这女子的书信为证。”
殿内的人心思各异,相信张秘书这些罪证的怕是没有几人,但是这些与自己无关,谁会往前凑,自己找晦气。
“张秘书是吧?”厉少将军冷笑道,“难道你平日里就是这样断案的?家里小妾有孕,主母说是与别人有染,还来个丫鬟作证,你当大殿里的人都与你一样没长脑子啊?还是张大人家的后院太干净,妻妾和睦没见识过那些见不得人的腌臜事?可是我们很多人可都是见识过了你那夫人和女儿的手段和不要脸的程度了,张大人将那个主母和丫鬟一顿板子,就能知道这个小妾的孩子是谁的。”
“少将军慎言,办案是要有程序的,怎能屈打成招。”张秘书的话显然底气不足。
“照你这样说,大牢里的那些刑具都是摆设啊!还是说任谁张口那么一说,这个人就有罪了。若是这样,那我可要上奏皇上,张秘书不能齐家何以治天下,能力不足堪担如此要职。”厉少将军怒目而视。
“皇上明鉴,微臣只是如实禀告,这件事还在调查中。”张秘书告罪。
“这是最普通的一件小案子,还是没有定罪的小案子。没想到这么小的案子却引得皇姑母如此重视,不惜在皇祖母的寿宴上将这事捅出来,难道父皇给了皇姑母查案的差事?”三皇子脸上带着冷笑。
“哼,三皇子可真是孝顺。”钰公主冷嘲热讽。
“本皇子当然孝顺,我绝不允许父皇为皇祖母精心准备的寿宴。”三皇子可是恨上了这个姑母兼大舅母。
以前一直以为这定国公府会成为自己的后盾,现在看来不但拖自己的后腿,还要四处给自己树立敌人,呵呵……
“呵呵……,没想到一个胡周公子就引得这么多人跳脚,看来这胡周公子还真是让人不敢小觑。”钰公主冷哼。
“公主不要将这大殿上的人都当做是三小的小孩子。”玉妃娘娘轻飘飘地来了一句。
南筱看着这些人你来我往,自己反倒成了局外人,这不是抢戏吗?
南筱是真没有料到自己扮演胡周公子竟让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怀孕、奸杀,自己还真没有那样的本事,必将是缺少重要部件不是。
对厉少将军、三皇子和玉妃娘娘的维护,南筱很是感激,虽然这几人都是为了姜子萸表妹,但是南筱也很是欣慰,六皇子一家没有怕得罪定国公府这一大势力而弃四小姐和庄德公府于不顾,而是冲到了前面。南筱决定将六皇子的人放在自己护着的外围。
钰公主不在逞口舌之争,反正已经将胡周公子的事捅出来了,今天的目的达到了。
南筱轻咳了两声说道:“既然知道我是嫌疑犯,张大人为什么不将我抓起来,听说是钰公主极力让我来太后的生辰宴,公主就不怕我在这个大殿上做出对太后和皇上不利的事情吗?”
大殿更加寂静。
“那么钰公主所说的证据是什么?别说是那丫鬟的话和那封被奸杀女子的书信,如果这些能成为我犯罪的证据,那么我现场就能弄出一封钰公主和张大人互相勾结,陷害贫民百姓,只为抹黑庄德公府的四小姐,从而破坏六皇子和四小姐的婚事。”
“咳咳……”这回是皇上咳嗽的,还是真咳嗽的。
皇上心说,你这丫头非要将这些别人心知肚明,却又不能说出来的话,当着这么多人都出来吗?不过怎么感觉她这样说出来,在这个场合,在这种情况下好像是也挺合理的。
皇上看了看太后,眼光中的意思就是:怎么样,有趣吧!那丫头结交的人都是不简单的。
皇太后瞪了儿子一眼,真不知说什么好,这个儿子怎么年龄越大性子越跳脱了。
“胡周公子说的有道理。”皇上说了一句。
庄德公看着皇上脸上全是嫌弃,你都看了这么半天的热闹了,就整出这么一句。哼哼,把我惹急眼了,女儿我还不嫁给你儿子了呢!看你家的这些糟心事。
皇上真是与庄德公心有灵犀,皇上抬头一望就看到庄德公正对自己怒目而视,心中是好气又好笑,估计这个棒槌过后又要与自己闹上一阵子。
“皇上,死者家属咬定了胡周公子就是杀人犯,臣所搜集的证据也都指向胡周公子。”张秘书心里胆怯但还是咬牙硬挺。
大殿里鸦雀无声,这是大佬级的斗法,还是不要被波及为好。
“哈哈……,”一阵笑声传来,天舜国的三皇子摆弄着酒杯缓缓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