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昊轩先向赵大人拱手,“赵大人,赵夫人。”
赵大人道:“你们不是去了狐仙庙吗?这么快回来了?”
金昊轩道:“我和子谦去过山上的狐仙庙了,那里往常便只有勾栏院的姑娘才会去烧香,五年前那件事情出来后,基本就荒废了,破破烂烂的,满是灰尘。”
一般林子谦回来找赵大人都是有正事,这不,一开口又是不客气的要求。
“赵大人,我想和昊轩去看一下当年的县志文录,是否会有此案件的记载。据我们打听到的,似乎与传闻不太一样。”
赵大人忙着打发他,挥手说道:“去吧去吧,今日我休沐,你去和刘同知说一声便是了。”
“谢谢赵大人了。”林子谦笑着拱手道谢,热后兴冲冲地拉着金昊轩跑了。
“我就知道他们麻烦的要死。”赵大人看着他们的背影说道。
黎清殊点头,“是呢,他们怎么这么热衷于查案?为了名还是为了利,还是为了世间的公正,法律的严明?”
赵大人心说我怎么知道:“谁家年少儿郎不轻狂,待他们经历的事多了,看的人多了,知道世道艰难,人心复杂,谁知道这种热度能保持多久。”
黎清殊撇了撇嘴,打开手中的纸袋,捏了一块糕点送到赵大人嘴边,“别管他们了,来,试试看好不好吃?”
饼块已经碰到了嘴唇,赵大人不得不一口咬了下去,而后慌忙地看着周围路人,没好意思道:“我自己来,这这么多人呢!”
黎清殊愣了愣,扑哧笑了,“好吧,都随你好了。”
赵大人觉得这糕点甜到心里了,亲自给黎清殊喂了一块,这次也没计较身旁还有许多路人,“你尝尝。”
黎清殊咬了一小口,笑眯了眼。
钱尚书回京述职,同时还请了个长假,云王召见也不来,确实气到了。召见了黎轻言,将一堆书信丢给了他,语气很不满,“这就是林子谦的能力吗?凶手咬舌自尽,这案子就算结了吗?”
黎轻言莫名地看了看书信,案子结的很漂亮,并没有什么不对,按说没有牵扯到朝廷的纷争,既然凶手只是为了报私仇,那此案还值得云王大动干戈?应该是有问题,黎轻言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云王重重地冷哼一声:“王明朗回京途中被刺杀了,若说与那案子无关,谁会信?”
“什么?”黎轻言也是吃惊,他与王明朗的父亲,王将军向来不对盘,自然不会知道这些事,只问道:“那他如何了?”
“并无大碍,轻言,你要知道,这事绝对不简单,被动的人,都是本王的人。”
黎轻言眼皮轻颤,推论道:“王爷是怀疑,王明朗被刺杀,还是与那件案子有关,但是凶手已经伏诛,那么王爷的意思是,还有潜逃在外的帮凶?他们的目的,难道是想对付王爷您?”
云王不答反问:“林子谦还在苏州?”
“在的。”
“交给他去查吧。轻言,希望你力荐的人不会让本王失望。”云王道。
黎轻言明白这是云王给林子谦的最后一次机会,只能说道:“下官明白了。”
云王嗯了一声,翻着文案突然问了一句,“那个赵淮景,还在苏州吧?”
黎轻言眸子倏地睁大,犹豫问道:“是的,还是苏州的知府。难道,王爷是怀疑赵淮景是帮凶?”
云王没说什么,反倒问:“你觉得呢?”
黎轻言的回答毫不迟疑,拱手直言道:“赵淮景他不会这么做,他从来不杀人,也从不会对无辜的人下手,他心中自有一把公正的称,绝对不会徇私枉法。请王爷明鉴!”
云王敛眸看他许久,他仍然保持着低头弯腰,俯首作揖的姿势,沉默的时间太久,黎轻言知道云王生气了,却并不退却。半晌后,云王才撇开视线,幽幽道:“那随你吧,你既然如此担保,本王无话可说。”
黎轻言忙谢恩:“多谢王爷。”
云王半真半假的笑了一声,似是不经意的提及,“过两天就是你弟弟的忌日了吧?”
黎轻言脸色刹那间变得煞白,毫无血色,连明亮的眸子里也增添了几分忧郁,“是。”
云王想了想,道:“那你这两日便好好休息吧,不必来忙了。”
黎轻言身子一颤,而后拱手应是,“下官知道了。”
言下之意便是让黎轻言暂时罢职,不知道云王是因为林子谦办事不力,还是因为黎轻言偏袒赵淮景,而生气惩罚了黎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