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铭虎看了一眼孙铭伯,继续道:“阎王殿这个组织由十殿阎王十脉组成。今日来的孙洪武乃是阎王殿正殿阎罗王,也是当今阎王殿的殿主。沈峰继承了孙洪武的衣钵,便是下一任阎罗王,同时也是阎王殿的殿主。今日,孙洪武已是先天圣者,乃至尊者之境,还有其他九脉虽说不是正殿,也不是阎王殿正统传承,但是他们同为十殿阎王,实力又岂会比这个阎罗王差多少。你现在可明白孙帆此次闯了多大的祸事?平日里他玩一玩女人,哪怕在秘境强奸了一名老尼,内门孙家也将他送了出来。可是你知道这次他闯了多大的祸吗?他杀了当今阎王殿殿主的女婿,杀了未来阎王殿继承人的父亲。那是一个至少有十位先天圣者以上绝世高手的组织。别说一个孙家外门,就算孙家内门乃至一个先天秘境,也没有哪个门派敢得罪阎王殿。”
“可是我儿子死了。我不能不报仇啊!”孙铭伯惊声道。虽然他已经知道这次孙帆的确闯了滔天大祸,可是现在孙帆死了,自己唯一一个儿子死了,他身为孩子的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么能不去报仇?哪怕就算送死,他也不能救这么无动于衷啊。
“报仇?”孙铭虎叹息转向孙洪成,继续道:“当日阎王殿实力比今日更胜,带着朝廷鹰犬剿灭三清观,至三清观上下最后只剩下数名太上长老逃出。后来西厂阎王殿又带着众多朝廷鹰犬四处剿灭各门各派,以至于整个江湖人人自危,谈虎色变。只要听到阎王殿三个字,纷纷惊栗而逃。三清观几名太上长老,不忍见整个江湖生灵涂炭,便在巴蜀之地,蜀山之巅设下千古大阵,此阵乃道家千余年精髓所在,不仅能够将整片蜀山之地与世隔绝,同时能够聚集天地之灵气维持大阵不灭。这个大阵之内便是如今的先天秘境。而大阵之外,因为外界先天灵气被大阵疯狂吞噬,也造成了外界再无先天之境的古武高手。”
外界无法晋级先天,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孙洪成也明白了几分,坐在一旁藤椅反问道:“爹?那阎王殿和先天秘境的约定又是怎么回事?”
“那个约定也是从明朝末期开始出现的。”孙铭虎解释道:“三清观极为长老凝聚大阵,身死道消,将最后传承留于道教武当山一脉。武当山也便成为了四大门派之一。后来诸多门派,还有当时我们世间最大的几个古武家族也随之跟随进入了先天秘境。可是我们这些古武家族相对那些门派来说,人数更多,特别是同族普通人更是数不胜数,不宜全部迁入,便留在了这外界。后来明朝岌岌可危,阎王殿也终于回归正轨,不再由朝廷把持。但是大阵已起,华夏外界天地灵气极其稀少,各大门派也早已将根基移入先天秘境,所以,也没有哪个门派愿意放弃先天之境回归外界。而那时候,阎王殿虽说不再追杀各门各派,可是仇恨已经无法化解。各门各派便立誓拒绝阎王殿这个组织进入先天秘境。这个誓言被阎王殿当时新任殿主阎罗王知道之后,对方并没要求阎王殿一脉可以进入先天秘境,却只是说:‘你们不让我们进去。那你们也不用出来了。’。本来各门各派并不当回事,从先天秘境出来的普通人都相安无事,直到有一天,秘境之中有几名先天强者离开秘境,却是刚出外界不足三里之地,便被人截杀当场。”
好强势的阎王殿!孙洪成想起今日那老道的话,心中悍然,果然阎王殿人如齐名,强势无比。
“报仇?”孙铭虎看着孙铭伯苦涩笑道:“老二啊。你知道当初为了这事,各门各派,六大家族死了多少先天强者吗?足足六十三位,就连先天尊者也是陨落了两位。却最终先天秘境各门各派和我们六大家族丝毫无法撼动这一个组织。最终,便立下了这个约定。阎王殿不可踏入先天秘境半步,而先天秘境里面达到先天之境的强者也不可踏出先天秘境。虽然这些年,世道变了,阎王殿也不再管那么多,但是这个约定却依旧还在。没有人真的敢违背半分。老二你要报仇。自然可以,但是阎罗王已经发话,从此以后先天秘境中的先天强者也不敢有丝毫违背,踏出秘境半步。就算是我,三天之内也必须回归秘境,否则多半也只会是身死道消的下场。你要报仇,我现在真的帮不了你。或许,你只能依旧留在这外界,独自追杀了。”
“不。我一定要报仇。”孙铭伯眼神怒瞪,双手颤抖,看着地上的孙帆,心中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不管如何,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杀了沈峰,为自己儿子报仇。
孙铭虎也不在理会孙铭伯,直接对孙洪成道:“你现在知道了把。先天秘境,虽说是一块福地,其实也是一座牢笼。我们先天之境古武者,一辈子的牢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