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欢睁着一双眼，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

心口突然好像有块地方被人凿开了一样，一阵难受，眼泪没收住，顺着她的眼角滑落了下来。

这种感觉无法形容，仿佛特别的难过。

穆恒川还在继续，只是不小心摸到她脸，那一手湿意的触感。

他蓦然停了下来，眯着眼看着她半响，最后靠在床头上冷嗤：“像条死鱼一样，倒足了人的胃口。”

白清欢咬唇，难堪的眼泪甚至不受控制的越流越凶。

听着这低低的哭泣声，穆恒川一阵烦躁，“滚过来。”

白清欢落在身侧的手慢慢的蜷缩成拳头，可无论怎么挣扎，最后还是抹掉脸上的泪痕，一点点的挪到他的面前。

“衣服。”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衬衫，提醒道。

白清欢愣住，最后还是穆恒川失了耐心，一个翻身压了下去。

……

第二天醒过来，她是被烟味给呛醒的。

捂着唇鼻咳嗽，才发现穆恒川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此刻正倚在床头上吸烟。

见她醒来，男人掀眸睨了她一眼，“醒了？”

白清欢皱了皱眉没说话，头有些痛，身上还黏糊糊的不舒服，想要跑去浴室冲澡，又介怀自己一丝不挂。

挣扎了半天，她又自嘲一笑。

早就被吃光抹净了，她还在矫情个什么劲儿。

掀开被子下床，刚迈出一步，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地上，她扶着床头稳了稳，才又重新迈开步子，冲进了浴室。

穆恒川看着慌乱跑进厕所的女人，面无表情的掐灭了烟蒂。

思绪回到他被白家人刚刚带回白家去的第一年。

那一年他才多大？

13岁上下。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穿着公主裙，精致的像个洋娃娃一样。

他看呆了，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会有如此漂亮精致的小女孩。

那天，她欢快的在草坪上放风筝，治愈般的笑声魔怔般的闯入他的世界，从此再也无法释怀。

可是后来，她又哭了。

因为风筝断了，掉在了屋顶上。

听着她的哭声，他心下着急，不顾死活的爬上屋顶去给她取风筝。

拿到风筝后，他满心欢喜，却因为走神不小心跌落了下来。

他痛的龇牙咧嘴，白寅成不知从哪里出来的，低冷带着嘲讽的声音从他头顶响起：“你这种下贱坯子生的下贱货，连给我女儿提鞋都不配，怎么配碰我女儿的东西。”

说完，将他手里的风筝夺过去，用力的折断。

从思绪中回神，他发出一声嘲弄的冷笑：他生来下贱，所以不配拥有白清欢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