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欢松拳，“穆恒川，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什么？”男人漫不经心的问。

“我希望这是甄一城最后一次过来找爷爷，如果可以，我希望他离开白氏。”

白清欢说的清楚明白，最直截了当的一次，虽然她知道为了甄欣，他也不会让甄一城离开白氏，但她还是直接性的说了出来：“你大概知道我的性子，如果爷爷有个三长两短，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男人嗤笑，很是不屑，“你能怎么？”

白清欢抬眸，一字一句的道：“我是不能怎么，不过是大家一起，鱼死网破。”

呵。

一声低冷玩味的笑从男人的口中溢出来，他抬手抚摸着她顺滑的脸蛋，又从脸蛋移到她的发上。

她偏黑色的长发发质很好。

他喜欢摸她的头发，一直以来都是。

“清欢，”他低声唤她的名字，手指间夹着香烟，气势矜贵，带着与生俱来般的优雅感，“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懂吗？”

穆恒川的话让白清欢一顿。

所以他的意思是，只要讨好他，甄一城离开白氏，还是有可能的？

白清欢咬唇，忍了又忍，“要怎样才能让你松口？”

“你问我？”男人好整以暇的站着，懒懒散散的笑，“我告诉你了，那多没意思？”

……

这个问题困扰了白清欢好几天。

让她讨好穆恒川，目前为止，她还是做不到。

但是甄一城就像颗毒瘤一样长在白氏，稍有不慎就会夺走爷爷的性命，这又令她不得不想办法除去。

正犯愁这件事。

下午的时候，她就接到了顾词的电话。

“最近在忙什么？”

白清欢摇摇头，想着顾词看不到，又低低的出声：“不太忙，有事儿吗？”

顾词顿了几秒钟，才吭声：“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不是。”白清欢下意识的否认，但又觉得这么说有些刻意解释的意思。

果不然，手机那端传来顾词愉悦的低笑声：“听说甄一城最近被穆恒川又弄回白氏去了？”

顾词的身份，知道这些事白清欢也不觉得奇怪。

所以她也没多想，作为回应“嗯”了一声。

“我猜测，你不会太想让他待在白氏。”

白清欢抿着唇没说话，顾词也没想等她回应，停顿了几秒钟又道：“出来见一面吧，我有办法让甄一城无法待在白氏。”

白清欢，“……”

见一面。

穆恒川前两天才警告过他，她不想拿爷爷的性命开玩笑。

白清欢咬唇，“不了，我最近比较忙。”

“清欢——”

顾词还想说什么，就被她直接打断，“我还有事，顾词，我先挂了。”

挂了电话没一会儿，她的微信就收到了顾词发过来的无奈表情。

她甚至都可以想象的到，如果顾词就在身边，他那声叹息声到底有多无奈。

紧接着是一个文件。

她打开一看……

里面满满的干货，足够让甄一城翻车离开白氏的证据。

她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不知道要怎么感谢顾词。

几分斟酌之后，她敲了两个字给顾词发了过去，“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