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李铁答道。“请特委告知省委,阳州地下党联络点已经重新建立,他们可以通知打入敌军内部的同志跟我们新的联络点进行联系。”
“好,我会设法通知特委机关尽快向省委报告。”彭秩州道。
这时,李铁的脸色凝重起来,以低沉的声音缓缓道:“还要告诉老齐同志一个不幸的消息,昨天,阳州国顽便衣队押着的一名去省城的人犯,在登海轮的时候跳江自杀了。据从便衣队内部传出的消息,他就是老胡。”
“啊!”彭秩州轻轻叫了一声,低了头,久久不语。一直站在一边的警卫员小马,这时走上前去,把彭秩州身后靠着的枕头重新给摆弄了几下,让它更好地托着彭秩州的后背。
李铁看着彭秩州难过的样子,一时也是慷慨万端,说不出话来。
“此次护送我进城的四名同志,除小马之外,都牺牲了。代价太高了。”彭秩州心情沉重地道。“老胡是我们特委警卫排排长,他本来是可以安全离开的,可是为了药品,他选择留下来。想不到他在受伤被俘后,选择了自杀,真是铮铮铁骨的硬汉。”
“这批药,是王院长给搞到手的。”李铁轻声地道。
“是啊,王院长费尽心血采购到的这批药品,对我们游击队太重要了。”彭秩州心情沉重地道。“是我让老胡去道观找药的,谁知他——。这样说起来,老胡的牺牲是我的责任。敌人既然破获了我们的联络点,就一定不会轻易罢手的,我不应该急着让他去找药,使他落入敌人之手,白白牺牲。”
“老齐同志,你也不要自责,谁也不可能洞悉一切。”李铁安慰道。
彭秩州将身子坐正了一些,接过李铁的话道:“老胡不会白死的,我们党无数英烈也不会白白牺牲。跟国顽的斗争,我们一定会取得最终的胜利。”
说到这里,彭秩州想起一件事,又问道:“李铁同志,我们进城那天,因为时间仓促,再加上阿原牺牲,无法联系到你们,硬闯进城之后,被便衣队围追堵截,已经陷入绝境之中,幸而出现一位蒙面人,说自己是地下党,帮助我们摆脱险境,顺利进入王院长的家。我想问一下,当时,地下党是否掌握了我们进城的消息,是否派出同志来接应我们?”
“蒙面人,地下党?”李铁闻听此言也甚觉奇怪。“因为得知联络点被破坏,为以防万一,我们的许多同志都临时性地进行转移,并不曾知道你们进城,也没有派出同志接应你们。”
“这就奇怪了。那他会是谁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