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进去了。”葛维清开口道,态度来了个180度大转弯。“我们便衣队树大招风,下面的队员不守纪律,做出一两件侵犯百姓利益的事或许是有的,说我们便衣队跟志刚队长有矛盾,我们也不否认。但是,说惨案是我们便衣队有意为之,甚至是布局故意陷害志刚队长,却是没影的事。此次抓捕志刚队长,我们也是公事公办,不存在报私仇之意。如今王副官和阿衿找出证据,证明死难者不是志刚队长杀的。我们不得不相伴。
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情呢?我思考了一下,是不是有这样的可能。就是我的手下人擅自做主,做出嫁祸志刚队长的事。喏,这两个人就是那天持卡宾枪进入专署大楼的队员,我把他们交由你们审问,看是不是这样?”
“葛头,我们冤枉啊。“那两名便衣队队员齐声叫嚷起来。
“叫什么叫?”曾焕玉叉腰站到他们跟前,厉声喝问。“说,你们那天有没有进入专署大楼?”
“有啊。我们不是跟在葛头和您的后面进去的吗?”两人点头道,神色中流露出对曾焕玉为何问这个事情颇为不解的表情。
“是不是背着卡宾枪?”
“是啊。”
“有没有冲人群开枪?”
“是我们,我们是有,可那——”两人似乎明白了曾焕玉的用意,立即惊慌起来。
“你们吃了豹子胆啦,胆敢朝人群开枪?”曾焕玉不等他们说完,双眼一瞪,厉声道。
两人被曾焕玉的表情给吓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将眼睛望向葛维清。但葛维清早已将自己的脸别向其他地方,一副气愤难耐的样子。
“你们知不知道,那天的专署大楼那么混乱,是我自作主张,带你们进入专署大楼,为的是保护葛头的安全。”曾焕玉大声道。“你们倒好,擅自朝人群开枪,搅起这么大的风波,害得葛头在大家面前丢脸,你们说,你们该当何罪?”
“葛头,我们,我们冤枉啊。”两名便衣队员见曾焕玉的脸上透出杀机,害怕极了,捣蒜似的不住磕头。
“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一切都已经清楚无误,你们还不认错,还敢喊冤,你们,你们简直是花岗岩脑袋,我曾焕玉留着你们何用?我,我杀了你们。”曾焕玉气得脸色发白,闪电般拔出手枪。
“啪啪。”两声枪响,两名便衣队员的额头已经爆开,他们张了张嘴巴,还想说什么,可是人一歪,身子如麻袋似的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毙命了。
“原来都是你们干得好事。”曾焕玉打死这两名便衣队,似乎还不解气,上前照着两条尸体踢了两脚。
眼看着两条鲜活的生命转眼死在自己面前,在场的死难者家属还有学生都被深深震惊,他们相互注视着,谁也不敢说话。现场一时陷入死寂般的静默中。
“曾队长,我说的是让阿明还有死难者家属审,你怎么把他们给打死了?”葛维清佯怒道。
“对不起,葛头,阿玉见他们承认是他们开的枪,一时心头怒气上升,控制不住,才开枪杀了他们。阿玉罪该万死,请葛头处罚阿玉。”曾焕玉垂下头认错。
“你不是对不起我阿清,是对不起阿明、阿衿还有志刚,你向他们赔礼道歉吧。”葛维清这才缓缓转过身子,瞥了一眼地上的两具尸体道。
曾焕玉于是对着思明和子衿抱拳道:“王副官、阿衿老师,是阿玉毛糙了,阿玉向你们致歉。”
“行啦,别在这里演双簧。”子衿厌恶地别转脸,不去看曾焕玉。
曾焕玉多少有些尴尬,眼神一滞,但马上恢复了笑脸。
“阿衿妹子,我们没有在演戏,事情就是这样。还有,你刚才说什么一路上有人追杀你们,你们确切认出就是便衣队派出的?”曾焕玉对着子衿的后背笑道。
“你们能不能别这么虚伪好不好,做都做了,为什么不敢承认?这只有让我更加鄙视你们。”子衿回转过身子,大声道。虚弱的身子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两名保安队员赶紧更有力地扶住她。
“阿衿,我刚才说过了,便衣队树大招风,社会上喜欢扮作我们的人也是不少的。”葛维清扶了扶眼镜,慢条斯理地道。“我刚才想了一下,阿明是国军,那些追杀你们的人最有可能是共匪。他们冒充我们的人,无非是转移目标,让独立师误以为是我们杀了阿明,让双方引起内哄,其心不可能不恶毒,我们千万不要上当。”
“呵呵呵。绝妙的说辞。”思明对着葛维清连连笑着道。“但是,我们不是三岁小孩。这一点希望你跟你的便衣队都牢牢记住。”
思明说过上面的话,又压低声音狠狠道:“以后要再敢派人追杀我,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葛维清走到志刚跟前,亲自给他解开绳索,脸上是一副沉重状,一边道:“阿刚,兄弟差点误杀了你,在此向你赔礼道歉了。”
志刚把头别过去,不理葛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