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杰夫『妇』因为工作繁忙,又身处恶劣的环境,一直把孩子寄养在乡下的一户农民家中。”江宏道。“他们牺牲后,国民党特务找到那个农民的家里,『逼』他们交出文杰的儿子,但这时他们发现孩子早已经跑了。从此,谁也不知道孩子的下落。阳州地下党和青县地下党也曾派人寻找过,但最终还是没有找到。这件事情成为阳州地下党最大的遗憾。”
思明算了一下,文杰夫『妇』牺牲时,小文六周岁,也即是说,他从六周岁开始就流落街头。想不到这个小家伙的生命力如此顽强,竟然活了下来。思明的心里有了诸多感慨。
“这孩子真不容易。”
“是啊。”江宏也叹了一声道。
“那么小文又是怎么知道他的父母亲埋葬的地方?”思明的心里头还有一个疑问。
“我听说,在把文杰夫『妇』掩埋后,那位好心的农民夫『妇』曾经带着孩子去祭奠过。想不到他从此记住了。”江宏道。“我明天就把这件事情跟组织上汇报,让组织上再确认一下,如果确实是文杰同志的孩子,就请指示将孩子送哪里比较好。”江宏又道。
事情很快证实了,小文就是文杰夫『妇』的孩子。当年,文杰夫『妇』为了保护孩子,让他姓母亲的姓。
“组织上认为,把孩子托付给吴家照管,是个不错的安排,建议不要再变动了。”江宏这样告诉思明。
这天,江宏还告诉思明一个情况。据省城地下组织获取的消息。前段时间,独立师参谋长蔡扶桑在省城四处活动,意图把叶准从独立师师长的位置上给赶下去,让自己上位。
这个消息,第二天就被思明的好友、曾做过省『主席』沈烈秘书的方城的来信证实。方城在信中告诉思明,最近,在省城驻军高层和省『政府』出现许多阳州独立师以及叶准的负面议论。方城在信中虽然没有明言那些谣言出自何处,但思明清楚,就是那个姓蔡的在煽风点火。
这个蔡某人在骨子里仇恨『共产』党,是绝对不能让他上位的。
思明当天就把方秘书的信拿去给叶准看了,又把从江宏那里得来的信息也告诉给他。
叶准黙黙地看完信道:“其实,这些消息我已经听说了。”
思明道:“师座,虽说君子不可跟小人斗,但像蔡扶桑这类小人,您还是要针锋相对,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
“哼!跟他斗,我怕弄脏了我自己。”叶准“哼”了一声道:“再说,仅凭造些谣言,就想把我赶下台,他想都别想。”
思明从叶准的反应中看出他还是在意这件事情的,毕竟被赶下台心里不好受。但他还是被名声所累,认为跟蔡扶桑斗就是掉了身价,又小看了对手的实力,所以才会隐忍不发。于是道:“师座,还是小心些好。有些事情,您亲自出面不便,交给我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