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舟子第二天醒来，看到姑姑两个浓重的黑眼圈，诧异道：“姑姑，你昨晚没睡好吗？”

季南打了个哈欠，“睡在三千块上面，哪能睡得着，风吹一下门，我都吓得惊醒过来。”

季舟子哭笑不得，“那你赶紧去洗漱吧，我们先不去书店了，先去报名，省得你等会一路上忧心。”

季南应了一声，两人洗漱之后出门，路上随便在小店买了油条豆浆，吃完了上公交车，两个站之后下车。

这学校就在公交站旁边，下了车一眼就看见了。

季舟子带着季南去招生办报名，夜校是每个月都会开设一个新的班级，只要报名交了学费就能入读。

交了一千学费出去，季南有些心痛，又充满了期待。

学费里还包括了书杂费，季南领了一套教材，季舟子见她拖着辛苦，索性拉着她去买了一个大大的挎包，把书装了进去。

季舟子还怕她背着一袋子的书会觉得累，提议不如先回厂里再去书店，季南阻止了，直言自己背得动，来来回回车费也贵。

但去书店之前，季南先带着季舟子把剩下的两千块存进了银行，她总觉得带着现金在身上不安全。

季舟子不小心瞥了一眼，看到存折里只有一千的余额，惊讶道，“姑姑，你存折里的钱怎么这么少？”

每个月四百的工资，吃住都在厂里，姑姑平时又不怎么花销，出来打工好几年了，怎么存折才这么一点钱？